只不過下一刻他便不這麼想了,因為鍾延身旁跟著的除了哼哈二匪,還多了趙元平。
“吳法師莫非這麼快就忘記嚴某了?”
鍾延滿面笑意上前,“嚴某還準備明日到府中去拜訪呢。”
發愣的吳敦回神,拱了拱手,“嚴公子說笑了,吳某早已做了準備,到時定當掃榻相迎。”
說著他朝趙雲平抱拳:“見過趙法師。”
張奎山同樣見禮。
修行界,強者為尊,兩人比趙雲平差了一個大境界。
趙雲平只是含笑點頭。
鍾延抬手指了下週圍,“這是發生了何事?”
他從呂府後,坐馬車直奔主大街,這裡才是三門區繁華聚集的地方。
一下馬車便聽得路人說花海樓出事了,主人公還是錢騰,被燒傷了下身。
鍾延當時就嘴角抽搐,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
這事竟然比既定軌跡提前了,足足兩年時間。
他都不知道那蝴蝶翅膀到底扇到了哪裡影響這麼大,急忙趕了過來。
張奎山見鍾延在趙雲平面前這麼隨意,吳敦對他也很客氣,便知道來頭不小,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鍾延嘿嘿一笑,“還有這事?趙法師,我們進去瞧瞧。”
趙雲平跟著一笑,“倒也有趣,嚴公子請。”
張奎山下意識就讓開了路,然後看向吳敦,傳音問:“這嚴公子什麼人?”
吳敦目光閃爍,一時也摸不準鍾延的底了,淡淡開口:“不知道。”
然後追上鍾延等人。
張奎山冷哼撇嘴,吩咐護衛封門維持秩序,轉身跟著進去。
此時,中園瀟湘閣樓下圍了足有上百人。
最中央,錢騰已經醒了,卻依舊躺在地上,面色慘白生無可戀。
他知道自己可能要廢了,身下沒有一點知覺。
中年修士暫時止住他的傷勢後,起身看向花叢舞,當眾道:“應該是磷粉和雪松香。”
不少人都猜測到了,若不是修士所為,自燃的話很可能就是這兩種。
磷粉和雪松香燃點極低,見空氣就能燃燒,混合一起更加迅猛。
中年修士:“再加上後面又澆了植物油,那裡面含有蛇心花,遇火沾染上如附骨之疽,現在恐怕……”
沒再說下去,但不言而喻。
“哇啊~”
錢騰‘哇呀呀’一串悲吼,“你們花海樓要負責,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給本公子治好!”
花叢舞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是花海樓的責任,我們自然不會推卸,但若是你自己招惹的麻煩…哼!”
二號護衛道:“怎麼會那麼巧,當時就有下人端著植物油從旁邊經過?”
人群中有人鬨笑,不知道哪個方向傳來個聲音:“那還不是你自己搶過去潑的,那小廝還說了不是水。”
這時,錢騰的三號護衛提著小蝶走來,丟進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