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像他這樣練氣期的扈從法師,一年俸祿也就兩到三顆願力珠,加上其他野路子撈的油水,撐死不超過五顆。
至於靈石,更是見都難見到,他從成為修士開始,積攢了十多年也才存下過一塊而已。
而只是幫忙傳了句話,就能有如此收穫,他現在心裡恨不得給鍾延當貼身扈從。
當然,他也知道,靈石和願力珠不是白拿的,關於那天的事情,以後不管誰問起,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都法師,坐!今天請法師來,一是為了感謝上次幫忙,二來想請教法師一些問題。”
“鍾少爺儘管問,都某定當知無不言。”
如今環境,底層修士但凡有機會獲取更多的修煉資源,都不會輕易放過機會,甚至鋌而走險。
鍾延盯著他問:“薛常關在何處?”
都有財瞬間臉色一變,“這...鍾少爺說笑了,薛城主尚在閉關,何來被關一說。”
鍾延笑了笑,“這事我已跟橫光耀確認過了,一會馮法師就來赴宴。”
“馮法師?”
“你以為橫光耀能關住薛常?白霧城遲早還是薛常的。”
鍾延說著朝風凌海點了下頭,風凌海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放到都有財面前。
都有財低頭看了眼,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的什麼,但一定價值不菲,應當不必上次少。
他暗自吸了口氣,咬了咬牙,將東西收緊儲物袋,道:“具體關在哪我不知道,但是想出來卻不容易,當時薛城主已經受了重傷,還被秘法禁錮了修為。”
鍾延點頭,“城主府現有多少修士,修為幾何。”
都有財稍作沉吟,道:“包括軍中的,築基期有十六人,橫將軍是築基八層,剩下的都是練氣七層以上,總數八十多吧,不超過一百,這是我知道的。”
鍾延:“檔案資料室有多少人把手?”
都有財一愣,遲疑道:“好像是隻有四名武者軍士輪值,我不太清楚,沒去過。”
鍾延:“好,麻煩都法師注意下城主府的動靜,有什麼特殊情況隨時告知於我。”
都有財起身抱拳,“都某願為鍾少爺效犬馬之勞。”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利益足夠,能讓人一直堅守的東西少之又少。
都有財一個小修士,不管是對城主府,還是葛府來說,都微不足道,眼前的裘管家就可以一招秒了他。
沒有背景,死了就死了。
反而,眼下可能會是時來運轉的一個機會,透過鍾延搭上葛府,要比在人多糧少的城主府好很多。
鍾延笑笑,“坐下喝茶。對了,你們城主府是不是有個叫遲大寶的修士?”
“他?”
都有財注意著鍾延的表情,奈何看不出什麼,照實說到:“有,練氣十二層,此人貪財好色,為人圓滑,甚會拍馬屁,在城主府混得很不錯!”
鍾延腦海中浮現一個肥頭大耳的形象,“你找機會帶他來見我。”
之後,鍾延隨意聊著城中一些其它不涉及隱秘的事情。
站在他身後的裘融,見證了從城主府到春風樓的整個過程,對鍾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葛鵬侄子甚感驚奇。
試探,威逼,利誘......忽悠起來毫無遲滯,小小年紀就有這等城府與心智,比之那些大勢力的傑出天才也不遑多讓。
裘融卻不知,鍾延也是逼不得已。
他原本也才一個半步入社會的小年輕,哪會這麼些勾心鬥角,也不喜歡,都是靠著記憶,靠花時間慢慢去琢磨出來的。
他必須逼著自己適應,第八世的結局給了他警告,光一個人戰力強有的時候真的起不到多大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