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還因此捱了一劍,發了一場高熱。若不是他的內力深厚,且醫師鄭雲龍的醫術又突飛猛進,青衣早就沒命了。
古堡裡親衛的單兵實力其實並不強,但古堡本身機關重重,所以他們想潛入一趟並不容易,而且一旦那些親兵集結成隊,就非常難以對付。
好在雖然沒有救出兩人,但從林明武和林漢三的口中,他們也得知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蘇木被俘了,但關押在哪他們不清楚。至少這個地牢裡面,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對方。
至於林一諾的下落,他們就完全不清楚了。
語言不通,也沒辦法從看押他們的蠻夷口中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這就是雙方唯一的一次交流,還是在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帶兵外出征戰時才找到的機會。
等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回來,林廣義就發現領主府更不好進了。
看守古堡各個出入口的親衛換了一批,新換上的這一批,顯然剛下戰場,渾身帶著煞氣。這樣的重兵隊伍,便是不懂武功,只會一些軍中的格鬥技巧,也絕對不可小覷。
加上林廣義等人只能是乘著夜色行動,白日裡由於與眾不同的長相,他們根本不敢潛游上岸,整個營救行動自然也就格外艱難了。
……
……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在和新婚妻子苔絲進行了生命的大和諧運動,彈盡糧絕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完全不顧妻子從背後投來的幽怨的目光。
他有過很多女人,但從來沒有跟她們過夜過。一方面當然是因為他永不離身的神石影響,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從不完全信任任何人。
對於一個從小在黑暗中艱難求存的人而言,連母親和親叔叔都不能依賴信任,遑論其他的人呢?
他只相信他自己。
所以即便他結婚了,也沒有讓新婚妻子走進他的世界。他給她單獨準備了新房,只有在進行繁衍活動時,才會與她親密接觸,其餘的時間,他更願意獨處。
說獨處也不盡然,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身邊一直帶著那位東方藍血人呢。
對於他的新婚妻子,他也覺得很有意思。
這是一個跟神石有關的女人,難怪那麼與眾不同。
而且他還調查到,老酒館最初在苔絲爺爺手裡時並不是像如今這般不死不活的模樣。曾經這也是一個生意興隆的酒館,因為苔絲爺爺有一手釀酒的絕活。
一切的變化都是從苔絲爺爺得了怪病,七竅流血而亡開始。
酒館的老客也漸漸有人得了那怪病,老酒館就彷彿被下了詛咒一樣。稍有家財的人都不願意再光顧這家老酒館了,只剩一些窮的叮噹響無處可去的老酒鬼。
這些年,老酒館附近得了怪病七竅流血而死的情況時有發生。眾人把這附近曾經死了一個牧師的事情歸為原罪,倒沒有人把事情往老酒館上面想,更不會聯想到他們店裡放著的神石。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卻很清楚,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神石。
苔絲的父母曾生出過一個異形男嬰,且她的父母健康都有損。她的母親如今完全就是在苟延殘喘,唯有常年被父母要求留在樓閣紡紗的苔絲影響最小。
但無論如何,在神石的影響下還能活那麼久,他們也夠與眾不同了。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甚至有個大膽的猜測,因為他跟苔絲都是受到神石眷顧的凡人,所以只有他們彼此結合才能誕育後代。而其他的人,顯然不配為他生兒育女。
至於那個東方女人,很有可能也接觸過神石,這一點,從她那位神秘的藍血人主子身上就能反推出來。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取下劍,輕輕撫摸嵌入劍柄的神石,表情莫測。
這上面刻著的是什麼紋理呢?似乎有特殊的用處,可惜當年那個牧師出現在城裡的時候他還太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且那時他們家族也未能掌握里斯本的話語權,只是這城裡眾多貴族中的一員,也就接觸不到那件事。
看來,他有必要去一趟羅馬教廷。
安東尼·帕特里西奧手裡拿著劍走到蘇木的旁邊,用劍套推了推他:“喂,你今天學了幾句話?”
蘇木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