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生死這道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原本淡漠與世無爭的林三,在漸漸遠去。
蘇木讚道:“這才是男兒本色!讓什麼讓,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兄弟我一定幫你!”
林一諾與他對了個拳,微微一笑。
他,不能讓跟著他的人白死。
頓了頓又問:“那個道觀,你倒沒想著再去看看?”
蘇木聳肩道:“不去,耽誤時間。我後來想過了,那觀主只有三腳貓的功夫,一推就倒,顯然不是武林中人。他常年生活在這座山,自然對周圍的風吹草動都很敏感。當時留下我,應該確實是出於好意。那三個孩子留在道觀,總比在街上乞討強。”
林一諾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對別人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很感興趣,只是隨口一問。
……
……
也許是因為林一諾手刃胡少銘的震懾力太強,也許是因為經過幾場惡戰後,眾人渾身散發的氣勢不太一樣,總之這一場惡戰之後十來天,北上之路倒是挺太平。便有幾個挑釁的也不成氣候,再也沒有大規模地伏擊了。
大部分山匪似乎都藏了起來,也不露面。
這日,冬至。
白雪紛飛中,眾人於日落之前終於來到了長安城外。
一行人二十多天來穿越了大半個大唐國土,走走停停,從南到北,由暖變寒,終於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雄偉的國際大城——長安城。
抬頭望著巍峨的長安城牆,蘇木深吸一口涼氣,感覺渾身都清爽了三分,他望著林一諾道:“終於他孃的到長安城哩!今日冬至,我們還能進城去酒樓裡吃碗熱騰騰的酒釀圓子。”
林一諾啞然失笑道:“你以為還在老家嗎?長安城冬至吃水餃,哪裡來的酒釀圓子給你吃。”
在兩人身後的馬車上坐的紅袖聞言掀開簾子,笑道:“小郎君、蘇君,圓子我今日在馬車上做好啦,酒釀也已經做了十幾天了,今天定可以吃了。”
蘇木笑著向紅袖拱拱手:“哎呀,紅袖姐想得周到。”
紅袖掩面一笑,放下了簾子,繼續忙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