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又等,最小的那個才姍姍來遲,聲音也沒有前面兩個響亮,聽到裡面沒了動靜,大家都吊起了心等著。
蘇晴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夠了,一生就是三個,以後可以不用再想這事了,閻家傳宗接代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身體好像已經適應了這種痛覺,也不覺得特別疼了。
“晴晴,辛苦了。”閻覺爾低頭輕輕‘吻’了下她額頭,他也累,十來個小時下來,他只覺得比他出任務連蹲幾天幾夜還累。
蘇晴看了下臉‘色’很不好的愛人,笑笑:“值得。”
是的,值得,這輩子,找到了這麼疼她的老公,愛惜她的家人,依戀她的弟弟,成功的事業,還有了三個孩子,幸福得讓人嫉妒,她真擔心老天爺會看不過眼,把這些收回去,只剩下她孤獨的生活著。
至少,目前來說,她知足,也會緊緊抓住手中的幸福,和愛人一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最好,能夠一起白頭。
“閻公子,閻夫人,恭喜,兩個哥哥,一個妹妹,幸好準備充分,不然還真應付不過來。”
誰也沒想到是三胎,確實讓醫生們也手忙腳‘亂’了一陣。
“謝謝,辛苦了。”閻覺爾真心道謝,以後還是別再生孩子了,他會短命的。“出去吧,他們肯定等急了。”
“好。”蘇晴溫柔的笑笑,她的人生,已經圓滿了,再沒遺憾。
四年後
一輛加長型房車停在路邊,前座的司機迅速下車開啟後車‘門’,兩個四歲左右,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搶先跳了下來,卻也不走遠了,就在車‘門’邊站好好奇的四處看,微卷的頭髮‘精’致的五官看著異常‘精’靈可愛,一個成熟英俊的男人抱著個小‘女’孩從裡面跨了出來,小‘女’孩相貌和前面兩個男孩居然是一樣的,只是因為是‘女’孩,被漂亮衣服一襯更顯得‘精’致了。
跟著從車裡走出一個戴著墨鏡的長髮‘女’人,萬年不變的髮型,不是蘇晴是誰?只是比起以前要更顯‘女’人味了。
“媽咪。”
看到她下車,兩個小男孩走過去一人拉一隻手,把他們的父親拍擠到一邊,閻覺爾嘴角‘抽’了‘抽’,這兩小子真是越大越過分,哪有囡囡可愛,堅決不要再生了,再來兩個和他搶老婆,他連抱一抱的時間都要沒有了。
蘇晴任他們牽著,看著眼前那條街道,上輩子的這一天,她就是在那裡被‘花’盆砸中,回到了七歲,她想看看,沒了她,還會不會砸中人,又或者,在這裡,她會不會再出現其他意外。
有點冒險,但是,不過了這一關,她總是心裡難安,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一場夢,一朝醒來,什麼都不會變化,她還是那個沒有家人,一個人孤單的在北京漂著的蘇晴。
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就是這時候了吧,鏡片後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塊空地,“啪”,‘花’盆掉到地上的聲音,離得太遠,蘇晴彷彿都聽得真真切切。
真好,沒有砸中人,真好,她沒出什麼事,從這一刻開始,她的人生,才算是重新起步了。
“晴晴,為什麼要停在這裡?是有認識的人在這裡嗎?”閻覺爾語帶疑‘惑’。
蘇晴搖搖頭,“想起以前在這裡發生的一點事,沒事了。”
閻覺爾沒有再追問,把兩個皮小子先帶進車,再把‘女’兒放了進去,才摟了下老婆,“走吧,新聞釋出會快開始了,這是你出國定居後一次回國參加服裝展,遲到了可不好。”
“好。”蘇晴再望了一眼那個碎了的‘花’盆,不一樣了呢!這是不是說,她的人生,走入了正軌呢?
兩人上了車,很快,車子駛入車流中,只是……如他們本人一樣,依然亮眼。
番外一
“明,醒醒。”
比以往還要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葉祥明睜開有些‘迷’‘蒙’的眼睛,一時不記得身處何方。
“呵呵,沒睡醒?要準備下機了。”秦子臻平時總是懶懶散散好像對什麼都不敢興趣的樣子現在多出了幾分專注,藏著戲謔的眼睛中現在是滿滿的溫柔。
葉祥明這才想起來在哪,是了,他們這是在返回‘波’士頓的飛機上,不自覺的對俯視他的男人‘露’出笑臉,讓那張秀麗的臉蛋更顯脫俗,“臻,到了嗎?”
秦了臻暗下了眼眸,他真有點佩服自己的定力,這麼大一塊‘肥’‘肉’叼在嘴裡那麼久,居然也沒有拆吃入腹,難不成也和蘇晴一樣吃素了?“快了。”
葉祥明不知道是真沒發現還是刻意忽略了男人眼神,坐正身子,把身上的‘毛’毯拿起來摺疊放到一邊。在外邊生活了這麼多年,他早就不是那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葉字二公子了。
秦子臻也不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神中帶上了纏綿卻不自知,他就是喜歡祥明這種不管什麼時候都淡然自若的樣子,初初在那個房間看到滿身凌虐痕跡,被禁錮起來的他時,明明眼中都帶上了絕望,看到他們時有了解脫的欣喜,卻一直都是那麼淡然的,自然的面對他們。
完全沒有被人看到最狼狽不堪一面的羞憤,也沒有處於弱勢的膽怯,到向謙的出現,他的情緒都沒有出現特殊的‘波’動,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他有了興趣,只是沒想到一路關注下來,會霸佔住自己的心。
伴侶是男是‘女’他沒有特別的要求,只是以前的幾人‘床’伴都是‘女’的,但要是真對一個男人上心了,那他也無所謂,男的便男的吧,難得碰上有感覺的,當然要緊緊抓在手裡。
至於家裡同不同意……他倒是希望他們別同意,一氣之下把他趕出家‘門’,那他就自在了,看著他們爭鬥雖然有意思,但是看了這麼多年,他也有些膩了,秦家的攤子,他從來都沒打算抗到自己肩上。
他不嫖不賭,就是享受生活了一點兒,他自己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和祥明。再說,和祥明再一起的話還沒有孩子要養,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好訊息,要是家裡真有個跳蚤似的孩子,他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家。
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也是他最願意承擔的未來,想到一覺醒來看到的是祥明這張臉,他心裡的歡心太過明顯,想不注意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