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了?”
向謙動作頓住了,然後慢慢的走到沙發後面,整個身體都趴了上去,不說別的,光說他在這麼多人的眼光下還能這麼自在,蘇晴就佩服他,臉皮厚到一定程度了。
“是,很疼。”向謙承認道。
“你這才一天就叫疼了?我二哥被你這樣對待了四十二天,那他該有多疼?你還有臉口聲聲說愛他?兒哥長到這麼大,一直是家裡人寶貝著長大的,從沒有人加過一指,你倒好,以最傷人的方法讓他疼了個夠,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向謙沉默了一會說道: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個咖啡館,他就坐在窗邊看書,被呔陽照著,好像整個人都是透明的,他不知道,咖啡館裡所有的人都在扯長了脖子看他。
我那天原本是約了朋友在那裡見面,看到他後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過去,用中文和他打招呼,我賭他是中國人,他先是驚訝了下,馬上也用中文回我,我知道一·一·我賭對了。
那時候我完全忘了我還約了朋友,就坐在他那桌和他聊天,他好像很少碰到中國人,和我說話的時候一直是笑著的,真的一…很好看,很乾淨,我一次知道男人也可漂亮到透徹,那時候我就決定了,我要留下他。
那天我們互相留下了電話號碼,我知道了他在哈大醫學院讀研,所以一有空就約他出來坐坐,或者去他校區‘門’口等他,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因為每次見到我,他都笑得很開,。
可是,他從來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著他,有多少人對他有想法,男的‘女’的,這讓我很心慌,我怕我六不住他,我怕那些長得比我好的人吸引走他的目光,我·一…我就是想讓他一直留在我身邊。
知道我是他的一個男朋友,我欣喜若狂,更讓我下定決,要得到他,讓他離不開我……”
“所以你用最折辱人的方法威脅他?”蘇晴冷冷的接道,“你瞭解二哥嗎?你知道你那樣會‘逼’死他嗎?要是我們沒有來,會是什麼後果,你有想過嗎?”
向謙低垂著頭,“我不會永遠都這這麼對地的,我只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讓他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不可背叛我。,讓他永遠都不敢再看向別的人。”
蘇晴冷笑,“這就是你的愛情?如果我二哥一開始是愛你的,到了後面恐怕也被你磨得一點不剩了,四十二天這樣的折磨,你才一天就覺得受不了了,想像一下四十二天是什麼感覺?”
“我一我不知道有這麼疼,要是知道,我怎麼捨得這麼對他。”
“狗屁,到了這時候還給自己找藉口,全身傷痕你會看不到?流血你會看不到?我二哥天天發燒你會看不到?他一天天瘦下去你會看不到?如果沒有別的要說的我就離開了,二哥還在醫院,沒時間和你在這耗。”蘇晴不想再繼續和這人扯淡了,他還是好好的接受疼愛吧,欠收拾。
“等等…”向謙不顧身上的疼痛,幾句走過來就要扯住蘇晴,閻覺爾一甩手把他丟出老遠,再也爬不起來。
掙扎著半坐起來,向謙還是堅持,“我有話要說,請幫我轉告給詳明。
蘇晴停下腳步,回頭面對著他,“看你說什麼,合適的我會轉告。”
向謙冷汗直冒,這個男人下手真狠,不知道肋骨是不是斷了,緩了好一會他才說道:“請轉告樣明,我是真的愛他,為了他,我和家裡都斷了往來,我是真的打算和他結婚過一輩子的,我知道我用錯方法了,也知道以他的‘性’格已經無可挽回,所以,請轉告他一聲,對不起。”
蘇晴面無表情的聽完,轉身離開,也許他確實是愛二哥的吧,可是他的愛太畸形,只想著禁錮愛人,卻不知道真正的愛是給愛人自由的翅膀,任他飛翔。
回程的車上,蘇晴只是望著車窗外,一句話不說,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閻覺爾在又一個紅燈面前停下車,握住晴晴放在‘腿’上的手,溫柔的問道:“怎麼了?還在想向謙說的話?”
蘇晴苦笑,“我在想這到底算不算是愛,太恐怖了。”
前面的車流已經在動了,閻覺爾發動車子跟上,答道:“有什麼好想的,那是他以為的愛惜,不會是你我的愛情,晴晴,你放心,我絕不會禁錮你,你有多高飛多高,只要讓我陪著就行。”
蘇晴臉上的愁霧散去,是啊,那是向謙的愛情,和她無關,想那麼多幹嘛,這個男人愛她的方法和向謙截然不同,卻讓她覺得舒適,眷戀,這就夠了。
回了診所,只有個護士在看著,譚水晶出診了,冷肖看到他們進來起身打招呼,秦子臻沒見人,隨口問道:“秦先生呢?”
冷肖答道:“說回家給祥明拿吃的,應該快到了。”
蘇晴看了看二哥的表情,還好,沒什麼變化,這就是好現象,要是對每個陌生人都有了防備,男人恐懼症。那就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