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國剛剛發生了一場堪稱災難的金融危機,可是這並沒有引起聯邦甚至世界上其他國家的警惕。
每個國家都以為自己的國情是特殊的,這種事情不可能在自己身上發生,總是嘖嘖的感慨幾聲後,隨即便被更有趣的新聞所吸引。
即使有些許感覺到聯邦這艘大船在這金錢的海洋中開始搖晃,但是隻覺得這種事情是正常現象。
有質疑者希望向金融學家和經濟學家尋求答案,可人類在犯錯這件事情上從來不會吸取經驗,並且相當樂觀的認為一切都好。
對於聯邦來說,罷工的事情帶來的後遺症讓政府不得不做出政策上的調控以保證人們的利益,而林副總統的貨幣升值的政策剛好滿足了這一點的需求。
錢更值錢了,即使從事很少的工作也可以保證自己生活得很好。
但是在整個大背景下,所有人都成了聯邦這座巨輪底部在啃食著船底的螞蟻。
隨著貨幣的增值資訊公佈,其作用很快傳遞到了金融市場當中,整個版面放眼望去,一片標紅,交易大廳中的業務員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口沫橫飛的在向自己的客戶推銷著自己高提成所謂的藍籌股。
先前為了做空象國貨幣籌集資金,在李明的安排下螞蟻借貸收縮業務的同時,以信用借款憑證作為抵押,向聯邦中央銀行借了一大筆錢。
之後受到反壟斷的訴訟的影響,螞蟻借貸被拆分被售賣的這半年時間,大街小巷的借貸公司如雨後春筍而出,吃得滿嘴流油也打得頭破血流。
有些新晉之秀吃到了這波紅利之後,甚至公開嘲諷了螞蟻借貸放棄了龍頭地位,實在是可笑至極的一件事情。
貸款和透支消費似乎成了被人們所接受的事情,他們臉上帶著笑容從一家家銀行、信貸公司當中拿著錢走出,臉上掛著的幸福且愉悅的笑容,但是沒人告訴他們,往後餘生迎接他們的不是詩和遠方,而是一場災難。
金融的威力在於其無所不在的滲透性,金錢從社會的各個角落滋生,如同張牙舞爪的陰影一般,朝著每一個人的心裡爬去。
金錢成為了一個人價值的衡量的標準,人們笑貧不笑娼,不管一個人從事的什麼樣的工作,不管是不是傷天害理,只要你能賺到錢,你就值得被所有人尊重。
於是,身材妙曼的女子,在一張張鈔票下,褪去了衣衫。她說:我的身體是自己的,我有支配它的權利,這是我的自由。
於是,學者們更專注於自己的字和文章到底能不能賣錢。他說:我年輕的時候以為金錢至上,而如今年事已高,發現果真如此。
於是,法庭上那個舉著天平的女神不光接受證據作為砝碼,同樣還接受金幣。她說:沒事,只要打點打點關係,就算是死刑,買些發明專利也可以減刑,然後坐兩年牢意思意思,也就出來了。
人們嘴上在譴責著這種失去道德的社會形態,但眼睛中都閃爍著妒忌的紅光,恨那個摟著女大學生,禿頂的男人為什麼不是自己。
在這種形態下,紫鈞的父親紫項明成功的達成所願,成為了聯邦新一屆的總統。
······
“紫叔,恭喜恭喜。”李明坐在紫項明的對面開口說道。
意氣風發的紫項明看著李明之後,有些感慨的說道,“有啥恭喜的,沒坐這個位子我還覺得沒什麼,現在我只覺得頭髮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治理一個國家我可幫不上什麼忙,你要說賺錢的話還好說。”李明呵呵笑著說道。
伸手點了李明兩下後,紫項明笑道,“你這傢伙比我見的所有老狐狸加一起都滑頭,我不就是在為錢的事情發愁嗎?。”
點燃一根雪茄,李明隨即問道,“什麼愁,能說嘛?”
輕輕嘆了口氣後,紫項明看了李明一眼然後說道,“很多問題,比如經濟的過熱、比如之前的大遊行、比如經濟政策,比如你的超凡幣等等的事情。”
超凡幣的核心就是去中心化,而什麼是中心化,政府就是中心化。
如果從定義上來說,任何政府都不可能認同這種東西的存在,但如果這種東西真的被認可,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資本已經徹底的操控了政府。
聽懂了紫項明的話語的含義後,李明彈了彈菸灰然後說道,“紫叔,總統這個職業你當不了一輩子,富翁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