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蓋著防雨布的大型半掛車前,吉普車突然加速朝著黑水公司的訓練營中駛去。
沒過多久,黑水公司訓練營中,一輛迷彩軍用吉普車急剎車一般停在了正在訓練新人的李白夜的面前。
餘南手抓著車框翻身跳下,笑呵呵地看著已經長成半個大小子的李白夜,然後興奮的用手比劃著身高,嘴裡嚷嚷道,“好小子,你現在比我都高了。”
有些無奈的站在了原地,李白夜苦笑道,“餘叔,每次見你都比劃一次,這都幾年了,我總得長個吧。”
李白夜的身份是餘南當初在海嘯公司時,找人安排的,有了這層關係,餘南總是對李白夜有些好感,就像是在看自己的侄子輩一樣。
“臭小子,這還學會頂嘴了。”餘南哈哈一笑說道。
“哪敢頂您的嘴啊。”李白夜客氣了一句之後,隨即笑著說道,“餘叔,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抿了抿嘴唇之後,餘南緊接著隨意的說道,“明哥讓我點些人,有事情要做。”
聽到餘南的話後,李白夜頓時一愣,有些沒想通的說道,“師傅怎麼沒和我說?”
伸手攬過了李白夜的肩膀後,餘南便拖著李白夜向訓練場外走去。
“小子,拼命賺錢的目的就是為了有些錢不用去賺。明哥的意思是你只要做好李氏家族的安保大隊長就行,你明白了嗎?”餘南笑呵呵的說道。
李白夜突然駐足腳步,表情嚴肅的看著餘南說道,“餘叔,這是給我權利下放了嗎?”
餘南一愣,隨即罵罵咧咧的一巴掌扇在了李白夜腦殼上,“你一天到晚在瞎琢磨啥玩意?”
捱了一巴掌之後,李白夜反而心情放鬆了很多。
李氏家族的武裝力量目前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現在聯邦的局勢就像是在火藥桶上,而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權利收縮,讓李白夜不免往歪了想去。
其實不能怪李白夜想的多,而是一直以來,李明就是這麼教的。
分給李白夜一根菸後,餘南有些感慨的說道,“別想太多,明哥對你還是不錯的,你是我見過他唯一給過第二次機會的人。”
李白夜像李明,但是在那次殺李明未遂之後,便走上了和前世李明完全不同的道路。有這麼一個大哥在身後,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慢慢的也就少了那份憤世嫉俗。
他不知道的是,他能有這番待遇是因為在他身上李明不自覺在彌補著自己前世的遺憾。
兩人走至訓練營軍備庫前的空地,看著從遠處逐漸駛入來的掛車,各自吞雲吐霧。
“好好當你的安保隊長,有些髒手的事情既然沒怎麼碰過,就儘量不要去碰,手一旦髒了,那怎麼都洗不掉了,珍惜這個機會啊,小子。”餘南將菸頭攆滅後,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大型車隊,隨即說道,“明哥給你好好生活的機會,別自己再往裡面踩了。”
貨車緩緩停駐,數十名壯漢奮力的扯下了防雨布後,露出了它們真正的模樣——武裝直升機、裝甲車、重機槍、火箭彈,一箱箱橙黃鋥亮的大口徑子彈······
“這他媽是要幹什麼?”看著面前的一幕,李白夜有些發矇的問道。
餘南吐了口唾沫然後說道,“拿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換錢。”
······
如果說炎黃的歷史是圍繞著政治權利鬥爭展開,不理解帝王心術就無法理解其精髓。
那麼資本社會的歷史就是沿著金錢角逐而進化的,不明瞭利益的計謀就不能把握其脈絡。
民主制度的設計和建立幾乎是全神貫注地防範著封建專制勢力的威脅,並在這方面取得了可觀的成效,政府的權利是由人民基礎所構成的,而金權能夠直接作用人民之上。所以這一制度對金權這種致命的病毒,卻沒有可靠的免疫力。
光明會組織了新一次的會議。
這次的會議參會人員都是長老團的成員,而議題只有一個——改變聯邦目前的現狀。
“你不回來麼?”葉公對著李明座位上的通話器沉聲問道。
電波調整的噪音響起後,李明有些變形且沙啞的聲音隨即傳來,“抱歉,現在象國那邊的生意到了收尾的時候,我就先不回來了,而且這次的事情我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所以我這次旁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