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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3 / 3)

他們自然不能在這木屋裡翻雲覆雨,只見一青一金兩道光衝入雲霄,緊接著,便是風起雲湧,雨落山林月初升。

“姒,越來越不乖了。”

“我用不著取悅你。”

月色下,清泉石上,姒趴在縈的懷裡,縈的手摟著她的腰。衣衫並不整齊,藏在下裳裡的兩條尾巴還糾纏著不肯分開。

“你為什麼不肯嫁給我?”

“嫁人生子有什麼好,我母親不就是個例子?”姒說著,便準備起身。

縈沒有攔她,只是在姒收起尾巴變回人形整理衣服時,淡然道:“父親給我說親事了。”

“嗯,我聽說了,西山草木之主的掌上明珠,配得上你。”姒隨口說著,抬眼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打算什麼時候成親?”

“姒,我不會娶她,我……”

姒站起身時冷笑了一下,轉身俯視著縈:“別說什麼要娶我的話,我不會嫁給你的。”

說完,姒一轉身,就消失在了林中。

神獸,終究還是獸,更何況龍族本身就是成不成親生不生子的不要緊,快樂就完事——從祖龍那裡起,就是如此。

回到木屋裡,姒見桌上的酒仍放在原位,便索性獨自喝了起來。

“天劫將至,你還有這旖旎心事?”次日午後,

“不喝酒難道喝你的血嗎,”

“姒,你真打算在這山裡開個酒館?”

“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就是,你把桐木琴的面板拆下來作桌面,令尊會不會不高興?”

“縈,我們說道理,這琴是被你扔進蠆園的,要是不拆了作桌子,它恐怕現在連面板都不剩了!”

看著姒忙著擦桌子,根本沒閒心看自己一眼,縈不由得感到後怕——要不是那天自家兒子偷了姒的琴絃一路亂跑,他也不至於扛著琴一路追進蠆園去。

姒的父親,囚牛,在知道自己女兒拆了那床三千年的琴作桌子以後,卻顯得異常平靜。大概,是在聽說姒打算開酒館而不是重新修一座琴房時,他就不想再管她了。

“你開酒館,也不在門口掛個招牌,或者撐個旗?”外面又進來一個少年,不過和從頭黑到腳的縈不一樣,他這一身是青黑色的,“姒姐姐……”

縈一聽這話就開了口:“小蝠青,叫誰姐姐呢,沒大沒小!”

“縈君,您……怎麼也在這?”青的曾外祖母與縈的母親有八竿子興許能打著的親戚關係,不過太遠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乖乖地按照輩分叫縈一聲叔祖父的。

至於姒,按照輩分,縈至少是她的曾孫輩——不過他倆年紀相仿,從來以名相稱。

姒隨手一揮,親力親為也就是個體驗,能用法力做的事當然要選擇輕鬆一點。她轉頭向青應道:“八叔說晚些時候給我送個招牌來,反正要明天才開張,不急這兩三個時辰。”

“你倆磨蹭什麼呢!”姒抱著朏朏款步走進小木屋,見儀狄和杜康兩個小童坐在向後院去的門檻上,略顯嫌棄地問道。

姒和父親囚牛說自己想在忘憂之境裡找個合適的地方練琴。囚牛見姒既樂意入忘憂之境,索性讓她研習忘憂之力。

有琴音,有書,自然還得有酒才行。

所以,姒就把琴房裡外裡隔開,還專程把儀狄和杜康這兩個傢伙挖了出來,讓他們去後院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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