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違又是個什麼東西?”
“嗯……這……是你九叔家的後代,具體的你還是得問問你那兩個叔叔。”
“感情這倆東西還是我自家人,可怎麼他們叫喚我都聽不懂?”娰眨了眨眼,想起什麼一般,“對了,還有,那大銅鏡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啟的鏡子,後來傳到了桀手上,就不知所蹤了。”
“好傢伙,這麼好的東西,怎麼會在羅剎國境內?”
“你真以為九洲只有那點地方啊?”
娰一時語塞,想起在山洞裡的情形,又道:“那冰火兩重天之間只靠鏡子阻隔,還真是……”
“你進入炎涼夕?”白澤緊張了起來。
“炎涼夕?”娰張了張嘴,沒再出聲。
“你都看見了什麼?”
既然那是炎涼夕,裡面怎麼會是冰天雪地的,娰略作思索,掐指算了算才繼續說道:“赤帝與白帝終有一戰,這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三千年之內吧,老冤家了。”
“走吧,我們去酆都看看。”
“你真要去鬼城?”
“嗯。”
“羅剎國的爛攤子你不管了?”
“找不到女王的魂魄,難道我在這給她守靈?”
白澤啼笑皆非,只得一路跟著娰,盼著她別再惹出別的事來。
他們一路向西南方向去,果然,枯木旁的紅色花朵過分顯眼。
“這花還真是長了一路。”娰極目望去,紅色的花幾乎是伴隨著枯木林中的小路一直蔓延到看不見的遠方。
“彼岸花引人入彼岸,自然是要長一路的。”
“花開不見葉,葉生便無花……看來是真的。”
“花葉同根不同莖,不過凡事都有例外。”
“怎麼個例外?”娰等的就是白澤這句話。
白澤笑了笑,應道:“在阿修羅王手裡。”
娰抿了抿嘴,心說當我沒問。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著,直到娰聽見枯木林深處隱約傳來陣陣低吼聲。
“什麼聲音?”娰轉頭循聲望去。
白澤眨了眨眼——他還沒聽見。
“去看看吧。”娰倒是什麼都不怕。
反正,有白澤這麼個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鼻祖在,的確沒什麼可怕的。
枯木林深處的一片焦土上,土地龜裂處長出長而粗的鐵鏈,在八條鐵鏈交集處束縛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