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儒又問道“軍中最近可有什麼流言?與我說說。”
張三抬起頭,軍中是真沒什麼流言,因為在軍中傳播流言可是要被殺頭的。
不過張三還是說道“怨言到有一些,呂將軍收義子只收西涼軍,還都是酒囊飯袋。”
聽到這個訊息,李儒瞳孔猛然一縮,他算漏了一件事。
暴亂,皇陵,大火,都是遮掩,那些被謀害的軍將才是關鍵。
洛陽發生的一切其實最終目的是給呂布的義子鋪路,剛開始李儒真沒在乎呂布收義子的動作,因為職位最高的也只不過是幾個校尉。
但是暴亂之後,到底有多少個人上位,李儒他真沒在意這件事,這些天他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調查洛陽大火的幕後主使。
此時的李儒真不敢想下去了,他被算計了,本來以為暴亂是為偷盜皇陵遮掩,卻不知皇陵這件事只是對方扔出來拖住他的陽謀。
李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好在陳老將李儒扶住。
“主家你沒事吧,怎麼了?”
似乎沒有聽見陳老的話,李儒跟魔怔了似的口中不停唸叨“壞了,這件事必須通報太師。”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李儒的家奴急急忙忙的跑進牢房。
“主家,王允帶著太師去了呂府!”
李儒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倒,這是什麼,羊入虎口嘛?
“主家!主家!”陳老見李儒這個狀況,不由焦急起來,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嘛,主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接連遭受打擊,李儒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但是現在他必須得拯救董卓。
“太師身邊可有護衛,多少人?”
來報信的家僕不假思索道“八十人,都是親衛。”
一聽是親衛,李儒鬆了口氣,這些可都是死士,他還有機會,呂布再勇猛也不可能輕易殺害太師。
“快!聯絡皇宮禁衛,抽調人手營救太師,把劉協控制起來,決不能有閃失。”
那名家奴很是疑惑,為什麼聯絡禁衛,找西涼軍不好嗎。
如果李儒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噴他一臉,西涼軍?呂布的西涼軍嘛?
……
西涼軍營,一處營帳內,一名偏將帶著幾名校尉圍坐在一起。
“兄弟們想好了沒,義父待我們不薄,咱們現在的官職你們以為是怎麼來的?”
一個不明真相的校尉疑惑道“不是洛陽暴亂……”
不等那名校尉說完,另一個校尉怒罵出聲“屁!是義父派人殺了咱們的上司,要不是我部偏將運氣好,只是受了傷,我現在就是偏將了!”
“的確,當時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軍將死的比士卒還多,原來是義父大人的功勞。”
“是嘛,原來我能當上校尉都是義父大人的功勞。”
領頭的偏將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繼續說道“叔父傳來訊息,今日就可動手,一會咱們去李傕營帳吃酒,只要等城中生亂,咱們就動手斬了李傕!”
有人躍躍欲試,也有人愁眉苦思,偏將見狀不由低聲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事情敗露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幹了,我親弟現在還是什長,幹完這票,義父肯定會封賞各位兄弟。”
“沒錯,雖然咱們人少,但只要斬首李傕,軍中肯定大亂。”
“李肅大人和幷州軍肯定也做好了準備,兄弟們飛黃騰達的日子到了,為了前程,搏一搏!”
各處西涼軍營內都在上演這出戏碼,沒人能想到,一群中層軍將正在想著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