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還是哥哥。
何雲起去換衣裳,大公主滿面喜悅,神采飛揚,指揮得一屋子人團團轉,完全不似平時那麼鎮定從容。
潮生很識趣的自己告退,絕不會沒眼色的杵在那兒妨礙人家夫妻感情。
大公主和何雲起琴瑟和鳴,潮生當然很是高興……呃,好吧,也有點小泛酸。
對於哥哥來說,嫂子現在才是他最親近,最需要的人哪。妹妹什麼的,嗯,就暫時靠邊站吧。
潮生提著裙子殺往廚房——何雲起可是肉食動物,和大公主那要求完全不一樣。大公主吃得精,吃得細,何雲起只要有肉就成,很是好打發。何雲起一走,廚房肅靜了好些天,現在廚娘甩開膀子,磨刀霍霍。
廚下是腥羶狼藉,端上桌卻是豐盛肥腴。何雲起和阿羅簡直眼放綠光,二話不說埋頭大吃,大公主憐惜地說:“看看,這一出去吃不好睡不好的,可得好好兒補一補。”一面說,一面還使勁兒的給何雲起佈菜,看他吃得香,比自己得了什麼寶貝還開心。
潮生笑眯眯地端著碗吃自己的。
阿羅不用旁人照應,都已經把臉埋進碗裡去了——
這碗可不是潮生她們用的精緻碗盞。
那可是大海碗啊!用許婆婆的話說,那不是碗,那是隻盆。
和胃口好的人一起吃東西,自己也不知不覺的比平時多吃了許多。
飯菜都掃得差不多,潮生還讓廚房預備點心。這是西北的點心,用羊**、蜂蜜,葡萄乾與棗子,和著面蒸的熱糕。阿羅眼前一亮,先把最大的一塊兒摸手裡了。
何雲起也笑了:“倒是有段時日沒吃這個了。”
大公主也掰了一塊兒拿在手裡,這才有機會敘起別來之情。
何雲起並沒多說常南的事,匆匆一句帶過。阿羅的關注方向則完全不在點子上,說常南天氣溼的很,十天裡八天是霧天,到處潮乎乎的,十分不慣。
“那邊的人都長得瘦瘦小小的,好些男人還不及昆州那邊女人高呢!”這樣說法當然經過誇張了,下一句才是阿羅少爺的心聲:“連雞都生得特別瘦!拔了毛連二兩肉都不到!”
咳……您到底是有多饞肉啊,怨念這麼強。
潮生忍著笑說:“今兒的雞肥吧。”
阿羅咂了咂嘴:“還好,明兒還照這麼做。”
潮生滿口答應:“成。”
阿羅一笑,伸手去懷裡摸:“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摸了兩下,沒摸著東西。旁邊芳辰笑著提醒:“阿羅少爺,您剛換過衣裳啦。您的衣裳包裹這會兒正準備拆得拆洗的洗哪。是件什麼東西啊?”
“哎喲,可別給我扔了。”
阿羅拔腿跑了,留下潮生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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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一件手感超好的毛衣,顏色也好,大小也合適。缺點就是……它掉毛。
不是一般的掉,那掉得叫一個兇啊,我襯衣上外套上枕頭上床單上……到處都是毛!鼻子裡嗓子裡也是毛!嗆得我一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