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象。
潮生擁著被子坐起來,只能聽見隻字片語。許婆婆在和誰說話?
芳園一挑簾子走了進來:“姑娘醒了?”
西廂的說話聲也停了。
芳園過來掛起帳幔,替潮生梳妝穿衣。
“婆婆在和誰說話?”
芳園朝後呶了下嘴:“黃媽媽。”
潮生有些意外。
何月娥一直被拘在院子裡,她們那一院子人都不出來走動,黃氏這會兒來做什麼?
芳園小聲說:“她們只知道誠王妃發病,想打聽後頭的信兒呢。還不知道誠王妃已經……”
許婆婆三言兩語把黃氏打發走,過東廂這邊來。潮生剛睡醒,臉上紅撲撲的,象是一把就能掐出水來。
許婆婆腳步頓了一下,芳園伶俐地把梳子遞給許婆婆,自己退到一邊。
許婆婆接著替潮生梳髮。柔軟的頭髮握在手裡象握著一把絹絲,那樣順滑,可是比絹絲又多了一份韌性。
“姑娘……”
潮生從鏡子裡對許婆婆微微一笑。
“姑娘拿定主意了?”
潮生知道許婆婆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拿起簪子遞給許婆婆:“四皇子已經向皇上說了。”
許婆婆的手頓了一下,輕聲說:“姑娘……這皇家媳婦,可不好當。”
“是啊。”
潮生在宮裡,在府裡,見的就不少了。
她哪不知道那是趟混水?而且,皇子王爺,眼看著風光,內裡兇險,還不知道前途在哪兒呢。嫁了過去,公爹是皇帝,那是動輒要人命兒的主。溫氏也是兒媳婦,還不是說發配就發配?皇后心機人脈都令人看不透,又是名義上的婆婆,將來也得應付。
想起來自己也覺得奇怪。
明明一心想離開的,怎麼兜兜繞繞的,又讓他給繞住了呢?
她的手虛虛按在胸口。
心就長在這裡,可是它要跳急跳慢,不由自己控制。
“誠王爺……也是個有情義的,性子看著也好。”許婆婆也不再說什麼了,替潮生挽好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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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今天下午去郵局,又凍得半死。
麼麼大家,看評看得俺又暖和起來了,謝謝大家的貼心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