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長子在那裡的書院唸書。”
肅寧侯這位長子很是嬌慣,家裡狠狠心把他送到離京城百十里的地清州去讀書,也是為了磨礪他,希望他能成才的意思。可是結果卻……
其實cho生知道,這位大公子說是生病,其實不是病。這孩子是吃不了那裡的苦,居然服了毒了
又是個拎不清的。不管是真的覺得日子太苦沒有盼頭,還是為了嚇唬家裡人好對他放寬管束——可是拿自己的小命兒開玩笑,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糊塗
四皇子想了想:“肅寧侯的長子,今年也有十歲了吧?我記得那孩子好象幼時多病,所以家人待他未免嬌縱。”
皇帝的記xng一向很好,哪怕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記得。就比如這個肅寧侯家的孩子,cho生也是今天太夫人進宮,說起來才知道的。皇帝應該也只是從前聽人說過,卻還能把這個人想起來。
當然了,當皇帝記xng不好的話,實在是件麻煩事,假如你自己身邊的人手下的人你都記不住認不清,你該怎麼任用管束他們呢?
十歲的孩子……幹出服毒這種事兒來。這時代十歲的人,差不多都當大人看待了。
cho生和四皇子說:“毒yo好象是他託書院的雜役買的人,說是yo耗子,還要毒xng最烈的呢,好象那天又被夫了訓斥了,回去後就把yo給喝了。好在他只喝了一口,第二口就因為太難喝實在咽不下去,吐掉了。接著肚子疼起來了,他就去隔鄰學舍敲mn,說自己喝了毒yo了,他的同窗急忙喚人送他找郎中……”
四皇子問:“這是幾時的事兒啊?”
“得有三天了,人還沒醒過來呢。人又不便往京城挪動,所以太夫人來求,想讓宋掌院去清州。”
“你準了?”
“嗯,畢竟是救人一命的事兒,哪能見死不救呢。再說宋掌院去了,太醫院還有的是人,我覺得曾太醫孟太醫的醫道也都不差。”
四皇子只說:“只怕救回來,身子骨也折騰壞了……肅寧侯世子,只怕是輪不到他做了。”
說到世子,這話又繞回原來那封摺子上了。
“那壽王爺這請封世子,皇上準不準呢?”
四皇子一笑:“怎麼能不準呢……現在不少人看風向,時刻等著見風轉舵。這一次我要是不準,不說他怎麼想,只怕別人就覺得他失了聖心,不知道要幹出什麼事兒來。這側妃嘛……”
cho生沉默了。
準不準的,和她其他沒有什麼利害關係。不過,含薰要是成了側妃,o生和她許久未見,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子。
也不知道,見了她,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她。
這個曾經是舊時姐妹,卻能夠一邊在臉上笑眯眯,一邊在背後下黑手害她的人,cho生對她的感覺十分複雜。
對含薰後來的作為,她可以概括成身不由己。可是當年呢?那個時候,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誰bī著她來害自己嗎?
沒有人bī她,是她自己要那麼做。
因為嫉妒,與貪婪。
對含薰來說,什麼姐妹情誼,完全不及她要出人頭地的野心和y望來得重要。
“要不,就駁了吧?”
cho生抬起頭來:“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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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晚上到家都累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