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知聽說沒有,有人傳說王爺和一個那邊鎮上的姑娘……”
cho生點了下頭:“聽說了。”
&nōmō頭:“您沒信吧?這事兒可跟王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沒信,可是這傳言有點蹊蹺,都快人盡皆知了。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背後……”
小順好象有點兒不知怎麼說,可還是得說:“那位吳姑娘確有其人,現在她也不住在自己家中,是王爺讓人出面把她安置在行宮北邊的一處園子裡……咳,這是皇上的吩咐。皇上出去的時候,在湖上,正那吳家姑娘也泛舟,就這麼看上了……”
cho生感覺好象一道雷劈在頭上。
好吧,好吧,其實這沒什麼。
可是,皇帝也是。要看上了那姑娘,直接給個封號領回行宮去不行麼?還搞起金屋藏嬌來了難道真是常言說的那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東西光明正大端飯桌上沒滋味兒,自己一個人偷揣著啃幾口就覺得特別的香?
……雖然那是皇帝,九五至尊。
……雖然他有可能是出於旁的什麼原因……
但cho生還是第一下就想到,賤骨頭啊。
怪不得鄭氏會說這姑娘是四皇子安置的……而四皇子又不能替自己辯白這事。他怎麼辯?跟旁人說那可能是我小媽不是我小妾嗎?
可就算他沉默似金扛下這個黑鍋,皇帝聽了自己新歡和兒子的緋聞,就算是誤會,也不會高興吧?
傳這謠言的是誰啊這也太惡毒了真是打掉了牙都得自己和血吞下去,四皇子現在是左右都不妥,裡外不是人。
“好吧,我心裡有數了。”
cho生真不知說什麼才好。
原來實情是這樣,怪不得要遣小順回來,別人回來未必敢說,也未必能說得這麼詳細明白。
cho生chōu開四皇子寫的信看。
一如既往,信寫的很簡單,而且對這事兒一字沒提。
寫下來的東西太不保險了,要是落到旁人手裡——
所以信上只寫了一些不疼不癢的事,比如行宮這邊蚊子太兇,吃得還好,衣裳不太夠穿,還要再捎一條夾紗被過去。關於邊關如何,皇帝如何,妃子們如何,兄弟又如何,一字不提。
cho生心裡有了數,雖然還是牽掛,到底不那麼緊張了,催著小順去吃了飯,自己把剛才寫的半頁信紙燒了,又重寫了一封。
說家裡一切都好,兒子好自己也好,天氣熱,最近吃了幾家的壽酒和喜酒等等,也全是不疼不癢的日常瑣事。反正小順來了,有話可以讓他捎回去,信上就不必費心的隱晦的問什麼說什麼了。
李姑姑聽說小順這麼大陽回來送信,親自下廚給炒了菜,盛了飯和湯一起端過來。小順正脫了靴子擱著腳歇著,一看李姑姑,忙的下地找鞋。李姑姑看他累的那樣,心裡也不忍:“別起來了,就這麼吃吧。一早就出來了吧?”
“嗯。”小順忙把托盤接過去。飯菜的香味兒直往鼻子裡鑽,他埋頭不起,風捲殘雲般把飯菜吃得乾乾淨淨,湯也喝完了。李姑姑坐在一邊看著,關切的提醒:“慢點兒,別噎著。”
小順吃完了一抹嘴,笑著跟李姑姑道謝:“姑姑手藝就是沒得說,在行宮那整天吃得是什麼啊,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nn上彈了一下:“說什麼哪。這些天怎麼樣?王爺呢?”
“還好。”小順說:“鴻兒怎麼樣啊?可有好些天沒見著他了。”
鴻兒就是李姑姑的兒子的rǔ名,這個名字起得可夠費事,還請人掐算了八字,說是缺水,大名先空著,小名就起了個鴻字先叫著。
一說起兒子,李姑姑眼裡滿是笑:“會淘氣了,整天的不安生。”
“淘氣好。”小順沒口子的誇:“聽說淘氣的娃長大了都有出息。”
當孃的聽人誇兒子,那心裡的高興絕對不帶打折的,還得謙虛兩句:“看他那樣,能有什麼大出息?就是跟少爺們做個伴,將來謀碗飯吃唄。不說了,你快歇會兒,今天還趕回去嗎?“
“今天是趕不回去了。”送走李姑姑,小順想,李姑姑這個兒子生得還真是時候,正和二少爺一般大,將來一起讀書一起淘氣,那jiāo情鐵定差不了,將來何愁沒碗飯吃?
他沒有歇的功夫,先去前院兒找李申,把四皇子jiāo託的話說了,還辦了兩件事兒,都忙完了,天已經要黑了。
小順出了不少汗,頭髮裡都有餿味兒了,他打了水來回房擦洗,又換了件衣裳,cho生傳話讓他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