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她這個樣子,還是沒從喪夫之痛中解脫出來。思慮太過,鬱結於心,這都對身子不好。
逝者已逝,她現在保重身子才是最要緊的。
她現在有多重要呢?或者換個直接的說法,她肚裡的孩子現在有多重要呢?
看皇后有多麼小心翼翼就知道了。
cho生印象裡,皇后哪有如此緊張過?就是昌王妃有孕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隆重,這樣的jīng心。
皇帝倒是很喜歡阿羅。這孩子身上有一種很難得的,少年人特有的活力,生機勃勃的,眼睛閃閃發亮,說話聲音也宏亮,舉手投足間,好象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氣。
不比較分辨不出來,看看這樣年輕的孩子,再看看自己——皇帝從來沒有哪一刻象現在一樣,發覺自己已經日漸衰老。他的jīng力體力都已經大不如前,以前連著批兩三個時辰的奏摺根本沒感覺,現在不行了,腰痠,眼澀,看著一行行的字半晌,竟然全沒看進去,完全不知道那寥寥幾行字說的是什麼意思。以前去跑馬,拉弓,他還自豪自己全然不輸給壯年人,可是這一二年他已經不去了。
因為他以前的那把弓,已經拉不開了。
皇帝在這一刻,特別清楚的體會到了,他的父皇當年是什麼心情。
兒子們漸漸長大,年富力強。
他們覬覦著自己手裡掌握的這一切,而且,他們遲早會得到——他必須選定一個繼承人,將祖宗傳下來的基業,再jiāo出去。
是的,想到這兒,皇帝覺得很不甘。
誰坐擁天下,都不會捨得放開手,哪怕是jiāo給自己的兒子來繼承。
所以古往今來這麼多皇帝,有幾個是禪了位自己退卻的?不,除了少少的幾個特例,所有的皇帝都是把這份職業做到自己死的那一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jiāo接給下一任。
阿羅在皇帝面前表現得很老實,問什麼就答什麼,不知道的就老實說不知道。問他平時喜歡什麼,這個阿羅倒是多說了幾句,喜歡騎馬,打獵。他說話時神采飛揚,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
“年輕人嘛,都是這樣。”皇帝l出些緬懷的神情:“朕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打獵……對了,聽大公主說,你還沒有成家?”
阿羅有些靦腆:“我還……沒想過這些事兒。”
皇帝笑了,看到這個一直表現很自然的孩子l出局促的神情,讓皇帝有種成就感。
“男大當婚嘛,你看朕的兒子,比你小的,都已經成親有孩子了。你們在京裡多住些日子再回去,朕來給你指mn好親事。”
阿羅撓撓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過好在皇帝是忙人,也沒有那麼多功夫為難阿羅,終於還是放了他一馬。
阿羅和皇帝說了這麼一會兒話,殿裡不少人在打量他——阿羅生得和中原人不同,高鼻深目,膚s也較深,再加上他和大公主同來,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
那些視線帶著不同的含義——有估量,有疑hu,有篾視……這些阿羅都不在乎。他從小不是沒經過人情冷暖,旁人心裡怎麼想他,他從來不在乎。那些人他根本不認識,為什麼要去在意他們的想法?
不過……
他看了一眼大公主身旁坐的那個姑娘,穿著杏黃衣服的那個,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看他。
她的目光和其他人不一樣,並沒有惡意。
他聽到別人稱呼她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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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週末大橙子狀態超好,我的狀態超不好的……
今天只有2K,明天會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