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幾個笑呵呵的,果然放了他一馬。
何勇倒是一點兒不在乎,他覺得他現在力大無窮,充滿了勇氣,別說三斤酒,三十斤酒都能接下來。
等他回新房的時候,一推門兒,一股濃烈的酒氣就跟著撲進屋了。
李姑姑差點兒沒給嗆個跟頭。
這人!
都囑咐他少喝點少喝點了,怎麼還喝得這麼多!
“我……回來了。”
李姑姑臉板了起來:“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都什麼時候了,後面有熱水,你去洗一洗吧。”
她開了櫃門,找出一套替換的衣裳,結果一回頭,鼻尖差點兒沒撞到他身上。
李姑姑嚇了一跳,這人怎麼悄沒聲息站到她身後的?
“你……去洗呀,再不去熱水要涼了。”
何勇瞅著她嘻嘻笑:“玉檀……”
他這回喊李姑姑,就比剛才那一聲要自然多了,一點兒都沒打愣,象是喊過了許多次一樣諳熟。
“什麼事?”
何勇沒出聲,臉又湊近了一些。
李姑姑有一種危險臨近的感覺,背上的寒毛好象都豎起來了。她想再退一步,可是身後就是櫃子沒處可退。
“嘿,我真娶了你?”何勇自言自語了一句:“不是做夢的吧。”
李姑姑好氣又好笑,伸手在他腦門兒敲了一記:“你是做夢的,快醒醒吧。”
可手伸出去容易,要收回來就難了。何勇一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朝下一抄,直接把李姑姑給扛了起來!
“啊——”
突然間頭下腳上,身體懸空,李姑姑嚇得尖叫一聲,伸手緊緊抓住他。
“你幹什麼?快放下來?”
何勇大踏步的走到床前,把她一提再一橫,李姑姑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何勇重重的撲上來,壓得她差點兒背過氣去!
“你混蛋……嗚……你幹什麼……”
外面聽牆根兒的人一個個捂嘴偷笑,一個小個子說:“何大哥這憋了三十多年的童子雞要發威了,不知道李姑姑明天還能下床不?”
另一個要接話的時候,忽然抬頭望了一眼:“有人來了,快走。”
“怕什麼,新婚三天無大小嘛……”
這幾個都是王府的護衛,還沒成家。
“快走吧你,小心新人過後找你算賬。”
小個子被硬拉走了,還不甘心:“只要你們不說,誰知道今天晚上的事兒啊?再多聽會兒嘛……”
一個年紀大些的拍了下他的頭:“瞧你那沒出息樣兒。回來你休沐的時候,哥帶你去逛院子,什麼樣兒的女人沒人啊?”
小個子臉紅了,結結巴巴地說:“誰,誰沒出息啊……”
當然這些對話,那對新人是不知道的。
新郎倌兒逞了半宿威風。說他是借酒裝瘋也好,高興的過了頭兒也好,反正何勇的確是雄糾糾氣昂昂的做了一回大丈夫——可惜一早兒起來,就變成小男人了。在惱羞成怒的李姑姑面前,何勇做小伏低,任打任罵……
李姑姑可不是不懂人事兒的小姑娘。以前伺候嚴妃,皇帝來了,他和嚴妃不睡,李姑姑她們這些伺候的人也不能睡。當時她還懵懂,尋思著這種事兒有什麼妙處,屋裡頭嚴妃那個腔調,哭不象哭笑不象笑的,哼哼唧唧聽得人真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