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就送——
反正她也有那麼多話想問個清楚。
出了屋子,芳園忙展開斗篷替潮生披上。寒風凜冽,可是潮生身上暖烘烘的,手心滾熱,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四王爺這邊走。”
燈籠在風中搖晃,出了屋門,經過穿堂時,潮生腳步慢了下來。
穿堂裡有屏風擋住了風,東西各設了兩張椅子供人暫歇。
“王爺剛才吃了酒,喝杯熱茶再走吧。”
芳園那麼伶俐,哪還用潮生多說,立刻應了一聲退下去。
跟四皇子的人不是旁人,就是小順。剛才潮生一直沒見他,這會兒才有空打個招呼:“你穿得太單了吧。”
小順笑嘻嘻地說:“車上還有夾襖,再說我身板兒好著呢。”
他退到門邊,有意無意的成了一個望風的姿勢。
“你怎麼來了?”潮生覺得,好象每次他們見面,她總是會問這句話。
四皇子一笑:“我送皇姐回來。”
潮生上的熱度一直沒褪,四皇子這一笑,她更侷促。
可是現在不是難為情的時候。時間有限,她得趕緊問要緊的。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兒?”
四皇子簡短地說:“她有癲症。本來一直好好兒,昨天卻突然發作。”
潮生緩緩的吁了口氣。
她沒猜錯。
“她……以前就有這病?”
“就我知道,過府來起碼發作三回,七公主請客那一回就是。”
“那現在呢?皇上……他會不會怪你?”
“父皇沒有怪責我隱瞞他。”四皇子回想起白天的事情來,也為自己捏了一把汗。
當時真的豁出去了。
已經等待、忍耐了那樣久,他不能接受最終是一個曲終人散的結果。
縱然父皇會怪責,那些話他還是要說。
四皇子伸出手來握著潮生的手,把她往自己身前帶近了一些,替她擋住穿堂風。
“我知道這件事,原打算過年後找個機會稟告父皇,溫家若願意接女兒回去,嫁妝讓她全帶走,我還可以給她一些補償。若溫家不願意,也可以將她送到別莊去休養……只是沒料到突然發生此事。”
“為什麼她會突然發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