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不奇怪。
錢嬸兒那個脾氣,從來不肯吃一點虧的,人做事總不能掙得太滿了,一點兒餘地不給旁人留,豈不結怨?
但是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不至於讓人恨到去衙門告他家。
“抓走的是誰知道嗎。”
紅豆誠實地搖頭:“這個不知道。反正鋪子是封了。婆婆,那咱們再買鹽得去東邊兒買了,要多走半里地呢。”
“懶丫頭,多走半里地你就嫌遠了?那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去趕集時要走十幾裡呢。”
紅豆忙搖手:“沒有沒有。那,我去燒水了。”
潮生本以為,錢家出了這事兒,擺明是讓人從背後捅刀子了,以錢嬸兒的脾氣,肯定會撒潑罵街吧?結果一晚上隔壁都靜悄悄的,沒點兒動靜。
要不是晚上看他們家煙囪還冒煙,還以為這家人都不在呢。
奇怪。
難道錢嬸兒一起被抓了?
這當然不會的。
等到第二天潮生就知道了。
錢嬸兒躺倒了,起不來。
還是住那邊隔壁的李家來借面篩時說的,說昨天封鋪子的時候錢嬸兒就撒潑來著,被一腳踹中胸口,當時就厥過去了。錢家兩個兒子都給拘押去了,錢家現在跟塌了天似的。
說是借面篩,可是李家那個媳婦眼睛骨碌碌轉,人站在院子裡,眼睛總想往屋裡瞟。潮生尋思,她要麼是特意來說錢家的八卦的,要麼就是來打探自家的情形的。
沒辦法,她回來那天錢嬸兒撒潑,許婆婆給人留的印象大概很深。
等她走了,許婆婆說:“看來錢家這回是真遇著仇人了。”
潮生點下頭。
一般這種賣私鹽的事兒,出點錢打點也就能混過去了,畢竟他們又不是大宗的偷販偷運,跟那些幫門、鹽梟更扯不上關係。可現在錢家兩個兒子都給抓了去——
這事情顯然是有人故意要往重裡折騰。
何勇正好從外頭回來了。
他有一匹紅棕色的馬,但是家中現在沒有地方養,他只能將馬寄放在東面的一家客棧裡養著。武人沒有不愛馬的,寄在別處總是不怎麼放心,怕馬受委屈。潮生尋思著,何勇看來是沒有老婆,就算有老婆,只怕也沒有對馬這麼上心。
“勇叔,你可知道,隔壁錢家犯了事,昨天人都給抓起來了。”
何勇點了一下頭:“看見了。”
他這人話少,潮生也不指望他主動發表什麼看法。
不過何勇卻說了另一件事:“晚上少爺會過來,好象是宅子事兒已經辦妥了。”
“真的?”
潮生有些意外,這麼快啊?
看來哥哥雖然是剛回京,卻是很有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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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換季就百病從生,看來還是得多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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