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也未嘗沒有道理。
這年頭打官司,可不就應了八個字麼?衙門口,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馬氏這話軟中帶硬,又是央告,又是威脅。
錢嬸兒這個二兒媳婦娶的,真是……嗯,青出於藍而盛於藍啊。
看來錢家繼續延續著陰盛陽衰的傳統。
這馬氏精明看來不下於錢嬸兒。但比錢嬸兒又有見識,又有算計。
許婆婆一笑:“房子當然要改回來,既然你這樣說了,明兒就找泥瓦匠吧。我們在家候著匠人上門。要沒旁的事兒,紅豆,你送錢二家的出去。”
對於官司打不打的事兒,許婆婆一字也不提。
馬氏哪能甘心這麼就走,端起桌上茶來喝了一口:“許婆婆……我知道我是小輩兒,說話也沒什麼份量。說起來我過門也沒幾年,潮生妹子進宮早,我都沒見過她。聽說她已經回家來了,這可是大喜事兒,不如叫妹子出來,我們也見見面,敘敘話啊?”
嗯,錢家果然有人看見她回來了。
難道覺得在許婆婆這裡說不通,想在她身上打主意?
許婆婆收了笑:“我們姑娘可是金貴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說見就見的。紅豆,送客。”
馬氏還要再說話,院門又被叩響了。
這次是連叩三下,很有節奏感,而且很有力。
紅豆看了一眼許婆婆,許婆婆說:“去開門。”
這次是叔叔回來了吧?
紅豆出去開了院門,潮生聽著有人進來,腳步聲很沉穩。
但聽著不止一個人。
許婆婆問:“勇子,你怎麼這會兒才回……”她的聲音忽然間卡住了。
潮生從縫隙裡朝外看,只見著許婆婆已經站起身來,呆呆看著門外,臉上露出又是疑惑,又是驚駭的神情。
許婆婆一直那樣鎮定,潮生實在想不出她見了什麼人。
“這……這是韜哥兒不是?勇子,勇子,你說……是不是?”
門外面那人喚了聲:“許婆婆。”
這聲音醇厚有力,但並不是何勇。
這人是誰?
潮生怔了下……
為什麼……這聲音,她好象在哪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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