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翻的很快。
這種冊子很好查,上面的東西都是分門別類的,瓷器、金銀器、綢緞什麼的都分開記著,名目,數量都清楚。
“有真有”
梁紅錦,兩匹。
“成,等回了王爺,討張條子,我們去支了來。”小順不無擔心:“這事兒……反正你多當心些。別救不成她,還把自己也搭上。”
“我知道,多謝你。”
晚上潮生忐忑地向四皇子討情,想要討五尺梁紅錦。四皇子神色如常,語氣溫和:“好端端的,要這個做什麼?”
不怪他要問,這東西金貴著呢,庫裡那兩匹應該是四皇子成親時宮裡賜下的。
潮生有些為難,猶豫了下。
四皇子一挑眉:“怎麼?對我還不能說?”
“不是的……”
潮生只能把滿兒熨裙子反而闖下大禍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不是她的本意。
可是眼下不說也不行。
四皇子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兒……”他說:“你去找齊總管,就說是我的話,讓他先開了庫門,把那兩匹錦裡頭拿一匹給你。可你……能描補得出來麼?”
“這事兒,又不能讓人知道……”
府裡針線上倒是有很多人,可這事兒得替滿兒瞞著啊。
四皇子看了她一眼:“你倒是重情義——行了,快去吧。”
潮生真心實意地謝過四皇子,然後匆匆去尋齊總管支取東西。除了料子,還有金線。這也是金貴東西,庫裡是按重量算的,潮生以前支領過,是用在四皇子衣物上頭的,並沒有富餘。
潮生還不忘央告讓齊總管代為保密。
唉,這事兒到現在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了。
幸好知道的都是潮生信得過的人。
四皇子肯定不會說出去,小順也不會,齊總管和李姑姑交好,和王妃那邊兒的人倒不對付,這事兒他也不會張揚。
現在的問題就是,她能把裙子仿出來嗎?
仿不出來一切休提,就算誰都不張揚,這事兒還是要漏餡兒的。
潮生已經把裙子仔細量過,記下尺寸,然後動手將裙子的接線拆開,燒壞的前幅拆掉,完好的後幅擺在面前仔細琢磨。
花的樣子十分複雜,潮生把薄紙蒙在後幅的繡花上頭,用細炭筆粗粗點描,先印出個輪廓,然後把紙拿開,在一旁將花萼花瓣花葉勾繪在一起。大的牡丹團花漸漸成形,漸渭清晰。這是一樁細緻活兒,潮生折騰得兩眼枯澀,背痠腰疼,才算是完了工。
這時候的人用的花樣子多半是自己描的,潮生以前也描過不少。但是這種花形是針工局的樣子,外頭一概沒有。
那些人總覺得自己這一手技藝是獨家的,大概是想不到,會有人從衣裳上頭再翻描圖樣。
潮生把從庫裡領的那料子按尺寸裁了,繃在繡架上。
她退後一步,端詳著繡架上紅豔豔的料子,又看看一旁那半幅裙子,長長的吐了口氣——
沒有練手的機會,必須一次成功。
不然的話,滿兒闖了這樣的禍,就算不被板子打死,只怕遭遇也好不到哪兒去。
能先把溫氏那關過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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