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先去吧,我不多耽誤你,咱們回來再細說。”滿兒忽然湊近了一些,小聲囑咐:“那個鶯歌,原來和我們不在一處,這個人不是怎麼靠得住,她要是和你套近乎,你可防著點兒。”
潮生點頭答應:“我知道了。”
滿兒一直送到岔路口,還站在那裡好久。潮生回頭兩次,都見她還沒有走。
走出老遠了,潮生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真的見到滿兒了?
真想不到……
竟然這麼巧。
滿兒看起來可是脫胎換骨了,全變了一個樣。
不過還是很愛哭。
當初分別的時候她就哭,現在重逢了她還是哭。
不過到底不是小姑娘了,她現在也知道有人“靠不住”,還知道要“防著些”。在浣衣巷時她可不懂這些。
也不知道她這些體驗是受過什麼挫折才換來的。
一定不愉快。
成長和成熟從來都不一件快樂輕鬆的事情。
很多時候都是血淋淋的,充滿了創痛。
潮生自己如果不是捱過那一頓板子,也看不清楚宮廷爭鬥的黑暗殘酷。
她回了屋,珊瑚趕緊過來說:“潮生姐,剛才小順來過,說找你有事呢。”
“哦?他人呢?”
“他說讓你去書房。”
潮生點頭說:“我知道了。”
多半是為了書房裡一些擺設的事。
搬遷的時候,為了方便穩妥,一些易碎的東西都是層層包裹好放在箱子裡的,昨天忙亂,也沒有來得及都拾出來,不過是把容易分派的東西先安置了。那些零碎東西小順只怕尋不著。所以才來找她。
潮生一邊出門,一邊問:“你春墨姐姐哪兒去了?”
珊瑚看看門外,小聲說:“溫家來人了,春墨姐姐到正屋那兒去了。”
潮生點了下頭。
珊瑚有些好奇地問:“潮生姐,你眼怎麼紅了?”
“哦,進了沙子,揉的。”
這個藉口真是老到極點,順口就來。
珊瑚並沒追問,踮起腳來,悄悄說:“溫家的嫁妝,好象有點兒不妥呢。”
“什麼?你怎麼知道?可不能亂說啊。”
“不是亂說,我聽春墨姐姐說了一句,那床頭雕板好象裂啦。”
潮生吃了一驚。
怎麼會出這樣的岔子?這在世人眼中可是大大不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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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假期怎麼這麼短暫捏。。。
嗯,聽說又要降溫了,大家要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