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應該也沒睡著,燭臺移到了角落裡,屋裡重新暗了下來,月亮照得窗紗亮亮的,象是糊了一層銀紗。
四皇子忽然問:“你以前在哪裡當差?”
潮生有點奇怪,四皇子不是知道她從浣衣巷來的麼?
“去浣衣巷之前。”
潮生心裡一抖,輕聲答:“奴婢在煙霞宮當過半年差。”
“嗯,你衣裳補的不錯。”
衣裳?
潮生從來到東宮,沒補過什麼衣裳——
但之前她的確補過。
可是四皇子怎麼知道的?
再往後四皇子沒有說話,過了不多時,就聽到勻淨平緩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
潮生抱著薄被,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只打了個盹,再睜眼已經是五更天了。
那平復散大概很有效,秋硯的腹洩已經止住了,悄悄的過來。
潮生替她開了門,秋硯一閃身進來。
“沒什麼事吧?”
“沒有。”潮生小聲說:“那我就回去了,秋硯姐姐身體如何了?”
秋硯叫住她:“等等……要是春墨問你去哪兒了,你怎麼說?”
潮生怔了一下。
說她給四皇子守了夜,春墨不知會怎麼想。
“你就說我肚子不舒服,你幫我提水乾了活,就在我那屋歇了。”秋硯搖搖頭:“她這個人其實不壞,就是心眼兒有點小……”
秋硯顯然是瞭解春墨的,潮生重重點了頭:“我知道了。”
回去後春墨果然已經醒了,正在穿衣。潮生照著秋硯說的告訴她,春墨果然沒有多問:“她現在怎麼樣了?”
“看著好多了。”
等春墨出去了,潮生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其實她心裡坦蕩蕩的,她又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是因為昨天晚上讓春墨再忌憚她,那可是自找麻煩。
唔……春墨應該是不會知道的。
秋硯不說,四皇子應該也不會沒事提起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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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體不適。。咳。。
求評。。。每次看評都好雞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