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已經拋棄了所為的尊嚴,一直在範嶗身側求饒。
畢竟他們二人雖然是血宗的長老,可是實際上他們更是少宗主範凌的護衛,範凌出現意外,他們二人難辭其咎。
至於尊嚴,去他媽的吧,沒有命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暫且沒有理會他們二人,雖然眼底的陰翳與血色有些按捺不住了,可他依舊要求證一番。
範癆來到範凌的屍體前,看著眼前自己兒子那副悽慘的屍體,讓他眼底的殺意再次暴漲了幾分。
雙手驀然結了幾個晦澀的印決,頃刻間,範嶗手中血光大盛,而後將手掌覆蓋在範凌的腦袋上。
一股奇異的氣息隨之湧出,而後血色般的紅霧將範凌的腦袋盡數包裹,在眾人眼中熠熠發光。
而隨著血光的照耀,忽然間,一滴詭異的血液,緩緩自範凌後腦勺滲透而出,最後懸浮在範癆面前。
而後範嶗臉龐上充斥著陰冷的怨毒,手臂用力一揮,那血色般的紅霧便開始迅速凝結,而後化作一滴滴殷紅的鮮血爆裂而開,一道細小的血幕,在虛空中驀然展開。
血幕中慢慢凝結,而後一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下的人影,若隱若現的浮現在那道血色的帷幕之上。
那道身影全身漆黑,加之血幕實在太薄,範嶗也並未看清其長相,甚至於連大致的身影都未完全看清。
而後血幕隨之破滅,一縷縷紅色的絲線在空中不斷消散,直至完全泯滅於虛空中。
看著還在不停求饒的兩位長老,範嶗身上的血色光芒大漲,而後那股血色的鬥氣分出兩道犀利的血線,朝著他們暴射而去,瞬間沒入他們的身體內。
“宗主,饒命,饒……”
二人的求饒話語在此刻湮滅在虛空中,他們二人的氣血在那道紅色的血線的作用下,正在不停的減少,那原本還算得上是飽滿的軀體,此刻卻猶如被嗜血之物吸食了一般,兩人的軀體迅速乾癟了下去,很快便成為了兩具乾巴巴的屍體。
“連吾兒都護不住的廢物,真是死不足惜。該死的黑骷墓,不管是誰,只要讓我知曉是誰幹的,我定要讓其承受地獄般的磨難!”
極具毒怨的聲音從範嶗最終傳出,臉色極其陰沉,慘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戾氣,幽幽的語氣宛如幽冥地獄。
說罷,他便將目光轉向了一側還在死死抵抗的黑骷墓眾人,眼中的毒怨之色也愈發明顯。
“黑骷墓。”低沉的聲音響起。
既然暫時找不到兇手,那就只能先在黑骷墓身上討回一些了。
……
那道黑影自然是司空星。
他也沒有料到這次行動竟然如此順暢,就連暗處埋伏的雷嶽供奉與青長老都沒有出手。
他的身影在茂密的叢林中快速穿掠而過,激起地面的枯葉在空中四處飛舞。
手中揚起三枚形色各異的納戒,黑袍下的俊郎面孔浮現出一抹笑意。
“嘿嘿,得來全不費工夫。”司空星輕笑一聲,而後似乎已經遠離了方才的兇險之地,他心神一動,背後緩緩張開一道紫色的羽翼。
羽翼振翅一揮,腳掌在一處柔軟的枝蔓上輕輕一踏,他的身軀便驟然拔高,而後保持著一個不高不低的高度,順著茂密叢林的樹梢,朝著遠處飛掠而去,快速消失在天際。
他現在要去昨日三人商量好的匯合地點碰面。
至於雷嶽供奉與青長老,也在司空星得手抽身的第一時間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只不過此刻青長老那美麗的眸子中卻閃爍著精光,在慶幸計劃順利進行的同時,又對自己並未出手而感到一絲不安。
畢竟她可不知曉司空星到底會不會將得來的寶物與她分一杯羹。
青長老的美眸晦澀的瞥了一眼身側的雷嶽供奉,心中暗自警覺。
“希望那個小傢伙沒有騙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