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覆,秦勤繼續說道“王志對吧?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書生是我朋友,他這樣消失,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經過。”
說著,秦勤從懷中拿出一枚金幣,夾在指間擺在王志面前“一枚金幣,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順便帶我們在學院裡轉轉,能做到嗎?”
王志看著金閃閃的金幣,吞嚥下口水,眼睛看向秦勤,彷彿在說真的給我。
見秦勤點點頭後,王志顫巍巍的接過金幣,重重的點下頭。
見狀,老許朝周圍高聲喊道“看什麼看?沒見過走親戚?長輩給晚輩發紅包你們有意見?”
隨著老許的話音落下,周圍的學生議論紛紛,但也就此散去,倒是那幾名護衛還遠遠地看著這邊,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嘶,王志這小子什麼時候有出手這麼闊綽的親戚?出手就是一枚金幣啊,夠我好幾個月的薪水了。”
“我記得這小子的娘不是老說他舅舅家的兒子在那個地方做生意嗎?難道發財回鄉了?”
“走了走了,人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指望也給你發個紅包?”
“嗯,不行。我得去這小子家問問,說不定搞好關係也能搞個紅包。”
隨著王志將金幣貼身放好,他便帶著秦勤一行人走進了學院,一邊走一邊訴說著關於書生的一切。
隨著王志的訴說,秦勤大概也瞭解了關於書生的一切。
在陳鐵牛眼裡,以為他死命做活多賺一些錢,然後將小兒子書生送到學院裡讀書,就能改變他的人生,撕去身上下層人的標籤,不被他人欺辱。
但作為貧民的書生,雖然能坐在這裡讀書,但依舊會被周圍的同窗欺辱嘲笑。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志與書生是一類人,同樣是弱著,同樣是被欺凌的物件。
與王志不同的是,王志是行為個頭矮小,性格懦弱而被當做欺凌的物件。而書生卻是因為出身,作為唯一一個平民區走出來的孩子,無論是穿著還是舉止認知,他總是與別人格格不入。
多年前,書生剛來到這學院的時候,他不像現在這般文文弱弱。當初的他雖然幼小瘦弱,但卻和他哥哥一般有著超越同齡人的力氣。剛開始他在受到羞辱欺凌的時候,他會選擇用拳頭回應,無論對方是同屆生還是大他幾歲的學長。
後來,因為書生總是打架鬧事,於是被多次批評,甚至最後用開除威脅。
書生不忍心自己父親做出這麼多的努力葬送在自己手裡,從那以後,他學會了忍,學會了懦弱,學會了逃避。
漸漸地幾年過去,書生面貌大改,他真真正正的像一個讀書人,文文弱弱,手無縛雞之力,他終於成了自己最想做的人,或者說是他父親想看到的樣子。
“曾經,書生哥也擋在我面前保護過我。可昨天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那幫人帶走,而我卻被嚇得路都走不了,只能像木頭站在一旁看著,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不敢做。”
說到這,王志像是回想起了傷心事,眼睛中的水汽越聚越多。
老許聽到這,又擺出一副兇相,勾住王志的脖子兇道“臭小子,剛剛還說你不認識那個叫什麼書生的,耍你龍爺我啊?”
王志一個激靈,趕忙縮了縮脖子,然後向秦勤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秦勤瞪了老許一眼,然後說道“老許,不要再嚇唬他了。”
老許訕訕一笑,趕忙鬆開勾住王志脖子的胳膊,還順手捋了捋他褶皺的衣領。
“嘿嘿嘿,不好意思,職業病,你們繼續,繼續。”說完,一臉訕笑的做出請的手勢,然後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