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次路演會,干涉者集團的人正好也是在兩天前便開始安排人到酒店中進行佈置,陳朔根本不知道他們對這家酒店的掌控到了什麼程度,一直都戴著口罩小心翼翼地做事,不敢亂打聽、不敢亂跑。
加上他們這些酒店員工每個人都被告知做好自己的工作即可,也不可能知道更多的事,導致陳朔現在瞭解的情況,並不比其他普通員工要多多少。
剛剛他就是正常做著衛生、觀察著周邊環境,突然就遇到了從電梯中出來的白寒秋。
這把他狠狠嚇了一跳,雖然他沒見過這個老教授,但早就在網上看過照片,當然認得;而陳朔很清楚,既然當初在基地裡,自己能被那個古怪的中年人認出來,恐怕也會被白寒秋認出來!
哪怕自己戴著口罩。
因此,只能先戰略性撤退。
就在這時,清潔工領班——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媽推門而入,看到坐在角落裡的陳朔,立即皺起了眉頭:“幹嘛呢?偷懶?”
陳朔抬起頭,露出苦笑:“蘇珊娜,讓我喘口氣吧,忙了一上午,我剛坐下不到五分鐘呢。”
“你們這些男人,還不如我一個女人體力好。”
大媽蘇珊娜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那不然您是領班呢。”
陳朔搖搖頭,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行吧,我現在出去做事。”
“不急。”
蘇珊娜卻說道:“干涉者集團那個來開會的老頭子,剛剛大小便失禁了,現在更衣室那裡全是排洩物,你去處理一下。”
“啊、啊?”陳朔目瞪口呆。
“啊什麼?”蘇珊娜翻了個白眼:“叫你去你就去!”
說罷,她一邊嘀咕著“這麼大年紀了還開什麼狗屁會”,一邊轉身離去。
陳朔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是運氣好呢,還是不好呢?
他記得在網上看過,白寒秋現在已經一百三十多歲了,如果不是靠著藥物支撐,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但這位老教授大腦裡值錢的東西實在太多,他若是死去,那麼對於干涉者集團也好、其他投資方也好,都是一個重大損失,誰也不敢保證,這個老人會何時掏出一個震撼世界的新玩意兒。
所以,不管白寒秋願不願意,他都不可能這麼快死去。
“路都走不了,還要用外骨骼強行走路;連自己的吃喝拉撒都沒辦法控制,還要跑來開路演會。”
“嘖,也不知道他活了這麼久,自己滿不滿意。”
陳朔感嘆著,從雜物間裡拿了相應的清潔工具,往蘇珊娜所說的更衣室走去。
更衣室裡早已經沒有了人,原本乾淨整潔的房間裡現在一股濃濃的騷臭味,髒亂的衣物堆在沙發上,勉強蓋住了那些穢物,而一牆之隔外的另一間更衣室中,此時動靜不小,時不時傳出一些鬧騰的人聲。
陳朔忍著房間裡的惡臭味,聽了一會兒牆根,只能聽到些模糊的對話,大概是因為白寒秋突如其來的“身體問題”,路演會需要推遲一點。
“這麼說,他就在隔壁!”
陳朔的眼神逐漸變得兇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