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燕翎的內心也是有些許的忐忑,畢竟柳戴在眾人的口中都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形象,但如今看來,面前這個長鬚長髮的小老頭,似乎並沒有那麼讓人恐懼。
“小兄弟,渴了吧。”
“來,喝水喝水”
柳戴伸出枯槁的手,就要給沈燕翎倒茶,一邊倒茶還一邊如自言自語一般道:“我這個人雖然流浪到了南方,但最思念的還是東北那片的土地。”
“雖然當初離開的原因有很多,但歸根到底我還算是東北馬仙一列。”
“從你進門的一瞬間,我就感到了出馬弟子的氣息。”
“既然是自家人,我們也就敞開了說了。”
沈燕翎接過茶水,但沒有喝。
他不敢喝,也不想喝,只是端在手中靜靜的等待著柳戴的下文。
“不知,小兄弟師從何處?”
“說實話,我雖然早已不再東北,但是馬仙之中還是有幾個兄弟混的比較好,不妨大家好好說一說。”
沈燕翎握著手中茶杯,就這麼看著柳戴。
柳戴也看著沈燕翎。
良久之後,
沈燕翎微微一笑,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字。
“白......”
柳戴臉色微變,身體微微向後傾倒,眼神中隱約露出警惕的神色,握著茶杯的手指也微微僵硬。
“河。”
兩字一出,
宛如炸雷般在柳戴的耳中響起,雖然已經過去許多年,但當年滅門一事仍舊縈繞在心頭,每晚每夜的折磨著自己。
咔嚓——
柳戴捏碎手中茶杯,茶水四濺,灑落了一地,在桌面上順著紋路流淌而下。
“你可知這是誰的地盤?”
柳戴臉色瞬間陰沉下去,一股墨綠色的妖氣頓時佔滿了整座酒館。
“我當然清楚。”
“那你今天就得死!”
“動手!”
鏘——
金屬之間交叉碰撞的聲音傳出,在沈燕翎的背後,一抹火星出現,旋即消失不見。
天痕劍穩穩的懸浮在沈燕翎的背後,青色的劍氣向外散發著銳利的劍勢。
馬獅提著短刀的手微微顫抖,很明顯是沒有預料到這一幕。
“馬獅大哥,我真沒有想到會是你。”
沈燕翎仍舊坐在椅子上,
手中穩穩的握著茶杯,茶水沒有激起一絲波瀾,緩緩扭過頭,沈燕翎的眼神卻讓人心生寒意。
“看來這場戲到最後也是演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