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軼聽了李金的話,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果真這李金在任何時候都要比孫揚海還要冷靜鎮定許多。
兩個人心性都是完全不一樣的,秦軼轉過身去看著李金道:“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看看在職人員有哪個是可疑的,追根究底要將他們的破綻給我查出來。”
“是。”
這李金在秦軼面前得到了不少的誇讚,而孫揚海一旁不服氣的皺著眉頭,等孫揚海和李金二人走出來的時候,孫揚海將他喊住道:“你可知道這衙門府大部分的人都是太尉府上撥過來的,你這樣做不就是在跟太尉作對嗎?”
“是又如何?你別忘了,我們二人這功德本上還有大半的空白沒有填上呢,這時間眼看著一年就要過去了,只剩兩年的時間了,你若是再不用點心的話,估計你我二人項上人頭都要不保了。”
李金倒是一個能夠抓住重點的人,孫揚海不屑的扯了扯唇瓣,便跟著他身後走了,跟著李金的身後總歸是沒錯的,於是二人就將這衙門辦案的人還有知府以前留下來的人家是什麼全部都查了個底朝天。
兩個人在衙門的書房裡頭守得可謂是一天一夜。
李金突然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將孫揚海喊了過來道:“孫大人,你過來快看,這趙雲原來是太尉的學生。”
趙雲一年前還在知府上任,之後來背兩個春樓裡面的女子加害之後就駕鶴西去。
沒有想到這趙雲原來是太尉大人,引薦過來到豫州當差的,這知府衙門裡面大部分都是趙雲的人,留在這裡有些年頭,那也是不奇怪的。
“這算是什麼發現呀,這太尉大人和尚書大人門下的學生還不夠多嗎?他們可都是桃李滿天下,這樣在朝中辦事又方便,這秦大人應該也知道才是。”
這件事情在朝廷來說早已不算什麼秘密,就連這秦軼也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才將他撥了過來,不僅治了這裡的旱災水患,還將百姓們管制的是井井有序。
“我倒是覺得這有不對勁的地方,咱們把名冊整理好給秦大人送過去,免得他著急了。”李金說著,於是又用毛筆尖舔了舔舌頭,一邊的孫揚海還一臉嫌惡的望著他。
“我說你這人是走火入魔了吧,咱們一天一夜都沒閤眼了,先睡一覺再跟秦大人送過去。”
李金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及其嘲諷的笑意道:“我看你還是留著命,等到兩年之後,看看你的功德本上有沒有做完這些功績再說吧,反正我是得趕緊將功折罪了,不然可沒命在睡覺。”
這孫揚海也打了個激靈,差點忘了,這時間可是越來越少了,一天天的過去,而他的本子上面記載的功德,卻要比李金整整少了兩張紙。
他若是再這樣懈怠下去了的話,估計李金早已逃脫了,可他依舊還被困在這個地方。
想到這裡他才勉強的打起了精神道:“好好好,我跟他們一起去,不過這件案子如果你我二人共同破獲的話,你可得在秦大人面前要替我說幾句話,知道嗎?”
李金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多替你美言幾句的,讓你死的時候體面一些。”李金已經走在身前擠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孫揚海還捏緊了拳頭作勢要揮過去,二人打打鬧鬧也都習以為常了,抓緊時間來到了書房,將這名冊遞到了秦軼的身前,秦軼將那名冊本拿了過來一翻,這上面大大小小記載著一百多號人。
“大人請過目,這上面所有人可疑的來歷我都已經記在上面了,上面有大部分的人都是太尉的門生,來到豫州城當差。”
李金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著,一邊的孫揚海也當仁不讓,走上前一步道:“是啊,這可是咱們二人翻了一天一夜才整理出來的名冊,自從趙雲死了之後,還有一部分人被調遣到京城了。”
提到了趙雲,趙大人,秦軼並不陌生,轉過頭來看著二人道:“太子殿下,前些日子才來的書信,這知府的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所以我在想到底是誰比較適合這個位置。”
這知府的位置都空了兩年了,若是朝廷真的有心派人過來接替秦軼的話,早就已經派人過來了,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
這孫揚海和李金心裡也打起了小算盤,估計也是要在他們二人之中選一個,畢竟他們在豫州城也當差了十八年左右,沒有誰是比他們更瞭解這裡!
想到這裡,孫揚海那頹唐的神情早就散的一乾二淨,立即打起了精神,挺起胸脯道:“大人,若是有任何需要用小的地方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金斜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孫揚海變臉倒是挺快的,秦軼也沒工夫跟二人打趣,很快就回到了正題上,將這名冊上面的名字少了個便,又移到了一個叫做李現的人身上。
“這個叫李現的,在衙門呆了八年,始終還是一個一品侍郎的職位,在府中一直都打著下手,難道他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在這個位置上?”
秦軼發出了疑惑,一邊的李金走上前去道:“這個李大人我知道,雖然他官職不大,但是總要比我和孫大人的官職高多了,他雖然在這裡任職有一些時日了,但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平日也是悶不吭聲,大家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也不怎麼合群,聽說他也是太尉引薦過來的人。”
“哦。”
秦軼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早已經將這李現拋到了腦後,又看了一下眾人,大部分果然是太尉的門生,太尉果然是桃李滿天下,這個也不能作為什麼疑惑的地方。
“你們兩個誰能來說說你們整理這個名冊,到底發生了什麼疑惑之處?”秦軼翻了半天,也不知道李金到底要表達什麼,孫揚海怎麼會知道李金的心思,而是將這個難題拋到了他的手中。
李金走上前來道:“大人,這趙大人都已經死了一年多了,咱們在這裡當值不少人都是盡心盡力的聽命於趙大人,趙大人又是太尉底下的門生,自然也要對他馬首是瞻。”
說到這裡秦軼還是沒有發現他的中心之處在什麼地方,又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孫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