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瀾看著這種場面的時候也是驚訝到了,這麼多個人都從豫州出來的話,那豫州城裡應該也沒有多少人了吧。
雖然豫州城也算是物資比較富庶,但是貧富的差距十分龐大,富人都特別的冷漠自私,而窮人呢也同樣繼承了富人的“冷漠”之優點。
這都是傳到京城的一些閒話罷了,但是紀星瀾聽著也有趣,所以在臨走之前也做了一些功課。
芳蓮在一旁趕緊拿著身上的果子,於是便遞到了婦人的手上道:“給你女兒吃一些吧,看著她的嘴都幹成什麼樣了。”
看著她這樣子身體一定是脫水了,紀星瀾也緊皺著眉頭,將身上的一些果子都拿了出來,那婦人看到有吃的兩眼一亮,也沒顧得及給她女兒吃,而是先將自己的肚子給填飽。
那個叫娟兒的丫頭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模樣,面色比較蠟黃,但是看得出來她的五官還是比較立體。
若是再長大一些應該是個美人胚子,不加了,紀星瀾看著那叫娟兒的丫頭,終於吃了兩個紅布林,這才睜開了眼睛,那睫毛顫顫微微的眨著,就像是蝴蝶的翅膀欲翩翩欲飛似的。
“娘……我不想離開家。”
那丫頭張開嘴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紀星瀾又觀察著婦人的表情,那婦人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道:“你把豫州當成你的家,可那些狗官可不認我們,把我們全部都轟了出去,咱們接下來要去一個叫亦莊的地方,聽說那裡的年輕壯丁都走了,所以咱們也只能去那邊了。”
“這個亦莊又是什麼地方?”紀星瀾在一旁好奇的問著,那婦人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又惆悵的嘆了一口氣,似乎好像沒吃飽,又從芳蓮的手上拿過一個果子,在嘴裡咬了幾口吞下了肚子。
“那是一個鬧了瘟疫的村子,只要是去過那邊的人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那些年輕人家裡有些資產的全部都投奔親戚去了,只有一些不想離開的人。
官府瞧著那麼大個村子沒人居住,就把我們這些人趕過去,這年頭饑荒鬧得實在是可怕,那百年一遇的旱災才過去,這災難就落在了我們豫州的頭上,老天爺的命竟是如此,我們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苟活著,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婦人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抱著懷中的女娃,那娟兒烏溜溜的眼眸很快就溼潤了起來,抱著孃親哭個不停。
這紀星瀾在一旁看著也極有感觸,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旱災才挺過去,這豫州,那邊就出了事情,窮苦人家的命,怎麼就這般的窮苦。
“到底是哪方面出了問題呢?”紀星瀾好奇的接著問道。
那婦人想了一想道:“本來我們這些人在豫州城裡頭也算是窮苦人家,這豫州物價極高,只有那些富人才吃得起米糧,而且都做工的活計也越來越少,大批的人都開始湧往豫州,也不往京城趕去了,倒是把我們這些原本住在豫州的人全部都轟了出去,你說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我這聽的還真是沒有天理呢!”
芳蓮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