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賀秋笑了一笑,看著工部大人這般熱情的模樣,便道:“家父一直想讓我遊歷江南一帶能夠觀察民情,到時候也能夠在史記上添上一筆,所以過來瞧一瞧。”
工部大人冷不丁笑道:“你父親的筆我們可都是怕的很呢,所以一定要好生招待著,你父親,在你來之前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這幾個月你就在桃城好好住下,犬子一向都在家中,你若是有事不解的話就去找犬子就成。”
司徒賀秋笑了一下,拿起桌案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即便是太過於口渴,他也只是慢條斯理的嚥了一小口兒。
而一邊的大頭就不同了,愣是灌了好幾口水下來,工部大人在一邊瞧了,於是便關切詢問:“看來你們這一路上來的並不是很順暢啊。”
司徒賀秋連連給這大頭使眼色,可是這大頭就是視而不見,拿著一邊的桂花糕就開始狼吞虎嚥,簡直把他們的形象都給拉低了一個檔次。
司徒賀秋收攏了手中的摺扇,笑了笑道:“這一路上沒有坐馬車,也沒有坐牛車,而是一心想觀賞四周的風景,好不容易能出來一趟,自然不能夠放過。”
工部大人笑了一下,看著一邊的管家道:“你還愣著什麼,趕緊把笑槐叫過來,讓他們二人好好見一下。”
他們兩個也算是年齡相仿,說完了管家便退了下去,司徒賀秋好奇的挑眉道:“聽說大人膝下有好幾個公子,好幾個小姐,好像您最疼愛的就是這呂三公子了。”
工部大人擺了擺手道:“這些呀都是那些大臣們誤傳的,其實哪個孩子不是自己的掌中寶呢,我大兒子前年去邊部做了官,二兒子又前往縣城做知縣,三兒子雖被封了刺史的官職在桃城卻是有實無權,一直都跟在我的後面。
我帶著他也領略了世間江湖朝堂,種種諸如此類,想讓犬子變得更加的優秀,知進退,好能夠得到皇上的重用,為皇上還有朝廷排憂解難。”
司徒賀秋在一旁聽了點了點頭,這大人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還不就是偏袒著呂笑槐嗎?
不過聽說這三公子的確是沒有讓他失望,在幼年時曾經入京城,還在皇上面前表現了一番,那個時候皇上可喜歡他了,但之後這朝代也就變了,這呂家漸漸的也沒見什麼起色,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的。
只要是按部就班的大臣,都能夠得到皇上的重用。
等一會兒呂笑槐就趕過來了,看著面前的司徒賀秋恭敬的行了一禮道:“看來我還要稱你為一聲表兄了。”
呂笑槐說罷,做到了一邊,司徒賀秋笑了笑道:“哪有,我們二人年紀相當就以名字相稱就成,也不要顯得太過生分。”
工部大人瞧這二人聊得也相當投機,滿意的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直起腰身來。
“老夫還有一些事情未曾處理,你們二人就好好聊一聊,笑槐呀,這司徒公子就在咱們府上坐下,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招待呀。”呂笑槐點了點頭,恭敬道:“自然的爹,您放心吧。”
工部大人走後,二人又寒暄了一番,呂笑槐就將他引進了後院,指著一個寬敞的屋子對他說道:“我已經提前讓管家婆去吩咐了,你就在這裡住下,這個院子,東南門,若是想出去的話直接從這條路也可以出去。
若是平日咱們二人有空一起去外遊玩的話,我會從那個院子穿過來,你也可以去那裡直接找我就成。”
司徒賀秋點了點頭,也不過才半炷香的時間,心裡已經將這呂家的路線給記清楚了,誰讓他是過目不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