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軼不悅的垂頭,繼續吃鹽焗雞。
耳朵一直在聽著倆人的對話,好像倆人認識很久,身為男人,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烏子昴在想些什麼?
囫圇啃完雞腿,還不忘舔了舔手指,紀星瀾眼中充滿訝異。
秦軼看著烏子昴沒吃多少,立即將他那一份也搶了過來,用紙包了起來道:“這些我都先帶回去了!改天你酒樓開張,我一定過來捧場!對了,景江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就能到。”
紀星瀾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眼巴巴的看著他就這樣走了,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烏兄,你不要介意,我這個朋友就是這個樣子的。”紀星瀾轉過頭來,對著他解釋道。
烏子昴無所謂的笑了笑道:“看樣子你和他應該也認識,那不是小侯爺嗎?”
秦軼和紀星瀾已經解除婚約的事情已經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說這紀星瀾根本就配不上這秦軼。
這話若是傳到了紀星瀾的耳朵裡頭肯定會氣得火冒三丈。
說起這個問題,紀星瀾刻意的躲避了他的目光。
“是,他就是秦軼,好了,不說他了,明日那御廚過來,我倒想與他比試一番,不知道烏兄可否過來做評眾?”
烏子昴倒是懷著激動的心情,畢竟紀星瀾的廚藝,他是看在眼裡的,而又與宮中的御廚切磋,那場面,想必十分的火熱!
“那當然了,烏某到時候一定過來!”
兩人就這麼敲定了,紀星瀾又將一整隻雞先醃製好了,將所有的蔥薑蒜末全部都藏在了雞肚子裡面,交給了他的隨從,一邊叮囑道:“帶回去之後在烤鍋裡蒸個兩炷香的時間,肉質就可以十分的滑、嫩、爽口,你家公子肯定特別愛吃。”
“多謝姑娘!”
親隨和烏子昴的背影逐漸走遠,紀星瀾來到了二樓的廂房,這間廂房是她特意為自己空出來的一間房間,可以臨時做成一個辦公室。
朝煙踏著蓮步衝著紀星瀾走了過來,將菊花茶放在一旁,對她笑道:“小姐,小侯爺居然還來找您,您說他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莫非是被白小姐拒絕而傷心過了頭?”
提著沾滿墨汁毛筆的紀星瀾手微微頓了一頓,沉吟了許久,於是便道:“是不是傷心過頭我不知道,不過受刺激是肯定的,這情傷誰都逃不過,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就連紀星瀾都訝異,現在居然都看得這麼透徹了,可能是活完一世,就連整個人的眼界和格局都已經開啟了。
朝煙則是在一旁似懂非懂的蹙著眉頭,紀星瀾將寫完的紙舉起來,對著朝煙念道:“這間酒樓那一共分為兩層,一樓呢,就是客人平時吃飯的地方,二樓就是置辦一些婚宴或者是喪宴,出手闊綽的貴客另說。”
紀星瀾將紙交給朝煙,這件事情自然是要交代她吩咐去辦的。
這酒樓裡面的裝修都已經按照紀星瀾的畫圖佈置,已經裝修完畢了,還是古色古香的味道,只不過是充滿了簡潔和淡雅的感覺。
硃紅色的油漆刷在了門口的柱子上,屋簷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從門口進來就能感到一種氣勢恢宏的感覺,一樓的價格還算是比較親民,二樓置辦宴會的時候,這銀子最起碼也得一百兩以上才能置辦一桌。
這些日子也招來了不少的夥計,等到明日一早,紀星瀾就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