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佟海緩緩朝著公孫玉明靠近,語氣帶上了幾分兇厲。
“我說,我們現在所做的事,和邪修究竟有什麼區別?”
公孫玉明緩緩抬頭,目光直視著陽佟海,分毫不退:
“陽師兄,我不懂什麼大局,不懂什麼算計,我只知道我們現在要用生人修行,我只問你一句,我們的所作所為,和邪修究竟有什麼分別!?請你告訴我!”
“公孫玉明,你和大齊七星的人待在一起待了太久,被那些市儈之人影響得太深了。”
陽佟海冷著臉緩緩說道:
“這一年來,針對大齊七星的事你一直消極怠工,我和掌門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管你,掌門甚至還盡心盡力地傳你精血修行之法,如今你卻在這裡為這些大齊七星的人分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飛鶴宗的長老,而不是大齊七星的長老?”
“莊龍傳的修行法不正常,絕對有問題!你們就沒發現修行之後,你們的性格都變得偏執了麼?”
公孫玉明咬牙說道:
“我不修那勞什子法門,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把你們一個個變得如此冷血、如此殘酷!”
“公孫師弟,你到底在說什麼?莫非你忘了當初我兩儀峰一峰弟子皆死於大齊七星之手的慘狀,莫非那大齊七星的人就不冷血麼?”
一旁的石華藏忍不住開口道:
“這座紫雲城是大齊七星的勢力,我知道你善良,但哪有把善良對敵人的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談何冷血、殘酷之有?”
“是,因為是敵人的領地,所以你們可以肆意殺人,甚至用這些無辜的人的命去修行那什麼‘精血之法’,確實和那勞什子‘精血修行之法’無關,你們本來就這麼冷血,就像當初大齊七星的孫家,石師兄也是說滅門就滅門,根本沒想過孫家裡有沒有無辜的人!”
公孫玉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我只想問你們,我們此舉和邪修有何不同?我只想問你們,你們的心安麼?”
“公孫玉明……”
陽佟海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你想要一個答案,好,那我就給你一個答案。”
他拔出劍來,在兩位師弟震驚的目光下,一劍朝公孫玉明劈去,他擅長的是雨之劍,沒有雷之劍那瞬間爆發的速度,也沒有風之劍恢弘的氣勢,強就強在一劍接一劍的延綿不絕,
但這僅僅只是一劍,公孫玉明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匆忙地抬起長劍格擋住陽佟海的劍勢之後,劍氣便衝破了他的靈氣護盾,“轟”地一聲撞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劍陽佟海有留手,劍氣散而不凝,所以沒有將公孫玉明的身體割裂,但分散的劍氣撞在公孫玉明的身上,還是將公孫玉明撞得吐出了一口血來,他頹然坐地,錯愕地望著陽佟海,顯然是想不明白陽佟海為什麼會對他出手。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你還想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