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伶冬沒提,估計這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我們先回去再說。”
“師傅好像對那個人很信任呢!那個人對師傅一定很重要吧?”
安夏忽然轉過身,笑眯眯地望著雲凡,一臉天真無邪的神情。
明明只是看似無意的一問,但不知為什麼,雲凡在這一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危險的感覺突如其來,讓雲凡在片刻之間都有種心悸的錯覺,
好在他對危險的直覺,已經敏銳到“洞察入微”的地步,哪怕是一點點的不對勁,他也會下意識地規避。
只不過一瞬,他便做出了矢口否認安夏的猜測的決定:
“當然不是!我跟她不熟,都沒見過幾次!她只是我一個朋友的愛人罷了!”
他笑著說道。
“唔,原來是這樣!”
安夏若有所思。
這一刻,危險的感覺悄悄退去。
雲凡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這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竟能讓我如此心跳加速……
(莫非……
(莫非我在害怕?
(開、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大乘轉世,靈識天下無雙,有什麼東西能讓我感到害怕?
(錯覺,一定是錯覺!)
正當雲凡強自鎮定,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受驚的心靈,好不容易恢復了幾分的時候,
突然,他聽到安夏冷不丁地幽幽開口:
“對了,師傅,上鯤背的時候,是那個女的救了你吧?那時候師傅你是和她一起住的嗎?”
嘶——
雲凡臉色微變,心裡暗暗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子涼意從脊柱的尾部一路往上蔓延,直直傳到腦後根,全身的汗毛在這一刻同時倒豎了起來。
這種令人心悸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會有種刀架在脖子上的錯覺?
這個時候,我應該怎麼回答才好?
是,或者不是?
該坦誠相見,還是撒謊保平安?
要是撒謊被拆穿了怎麼辦?
種種念頭不斷地在雲凡腦海湧現,雲凡沉默了半晌,突然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暗暗咬牙,緩緩說道:
“我跟她分房住的。”
話音剛落,雲凡感覺到那危險的預感不但沒有消散,反倒在這一剎那陡然激增,
他望著面前笑魘如花的安夏,沒來由的感覺到自己彷彿置身於斷頭臺上,那鋒銳的刀口距離他的脖頸就只差零點零一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