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魔是什麼狀況,你自己不清楚麼,
“是,我確實不敢對你動手,你拼著觸發心魔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把我殺死,
“但你在中洲佈局,在北蘆洲佈局,這天下棋盤星羅棋佈盡是你的棋子,所圖甚大,你真的願意被心魔再困三年麼?
“呵,你老是這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老是這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你真的以為你很高尚麼?
“人的位置站得太高,就會失去人性,在這點上,你和我是一樣的,
“我知道你在意的是什麼,也知道在你心裡你可以捨棄什麼,像你這樣的人物,為達目的必然會讓一部分人犧牲,
“只要我不動你那個叫安夏的小徒弟,這一船人,和入魔三年一對比,孰輕孰重?”
她曲線極美的腴潤小手輕掩著櫻桃小口,笑得花枝亂顫:
“你不敢出手的,因為這是一個不划算的買賣,所以你越是表現得氣定神閒,我越想嘲笑你,你以為你是什麼?以為你是神嗎?呵呵呵……
“不要再做那一副偽君子的樣子了,嚇唬誰呢!”
最後一句,她已收了笑容,臉上表情猙獰,返虛境的恐怖氣勢彷彿鋪天蓋地般將四周籠罩,
混著引動的靈氣的聲音朝著四周擴散,帶著陣陣幾乎可視的聲波:
“今天,我童姥就要在你面前殺了這一船人,飄然而去,誰也攔不住!”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孫蕊是知道雲凡此刻狀況有些不對的,聽得童姥此言,也終於明白了雲凡的狀況問題在何處,望著鬚髮皆張的童姥,一向表現沉穩的她此刻竟顫得有些站不穩來;
唐文廣的狀況和孫蕊相差不多,但比起孫蕊卻相對更鎮定些,視線一直吵著船沿瞄著,試圖跳船逃生;
陸大有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望著猶在一副悠哉自得的雲凡,眼神中也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惱火,
畢竟一個天下無敵的大齊國師人人畏懼,但一個有缺陷的強者,只要有了針對之法,就不再令人畏懼,最多隻是避著走,井水不犯河水,這大齊國師的手也管不了那麼長遠。
“你這麼說,搞得我很怕被心魔纏身似的,就算我被心魔纏身,也不過沉睡三年,為什麼你就敢斷定我不會出手?”
雲凡卻始終不為所動,慢悠悠地說道。
“你敢出手?你若是敢出手,你早就出手了,之所以現在不出手,不正是存著用言語將我嚇退的心思麼?
“呵呵,我太瞭解你了,三年前你就在用這一套,在北蘆洲妖族一行,你還在用這一套,這是你最常用的手段,我跟了你這麼久,若還不瞭解你的手段,豈不是顯得我太蠢?”
童姥冷笑起來。
“那你出手啊。”
雲凡緩緩從躺椅上起身,指著船上的人們笑道:
“來,出手我看看,我看看你有沒有這膽子。”
“呵……呵呵呵,你真以為我不敢?”
童姥笑得越發冰冷,笑得陰森森的,瘮人無比,
只見她紅唇微啟,素手一揚:
“陸大有,去挑個人宰了!”
“……”
“……”
“???”
陸大有本來也在跟著童姥冷笑,但童姥那蔥白幼細的小手指朝他一指,他頓時彷彿死了娘般,一句粗口脫口而出: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