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凡肯定地說道。
“啊對了!”
雲鴻志突然猛地站了起來,臉色變幻:
“我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師兄,這麼慌慌張張的?”
雲凡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說讓我發展我的威望和人脈嗎?
“拉攏黨羽,以利相驅、以名相誘惑、以信念為名義,我沒有絕對的實力,也只能走這條路了,
“我下屬的赤鱬和蛟龍兩名尊者不需要拉攏,所以我打算把精力放在妖皇手下的三位尊者身上,
“就在不久前我剛約了金翅大鵬喝茶談心,本來不拘於地點的,但誰知道師弟你居然剛一來就把妖皇給燉了,師兄我真是萬分敬佩……
“這兒的事絕不能讓金翅大鵬看到,我先去找他喝茶,然後順便邀請蠱雕、赤鱬、蛟龍他們一起出來開會,
“你們就順勢逃了吧!”
雲鴻志轉過身,大義凜然地說道。
“師兄,這肉都快下鍋了,你不吃了?”
雲凡一愣。
“呵呵,區區一盤臭肉,哪裡比得上師弟和師侄來得重要!”
雲鴻志又咬了一口落落莓,咬出一聲清甜的脆響:
“就這麼定了,我去找金翅大鵬……”
“不用找了,龍王,我來了!”
這間客房的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魁梧的身影,正樂呵呵地朝著這邊走來:
“龍王說要和我喝茶,我哪敢怠慢,這不就親自來找你來了。”
經歷了上次雲鴻志‘眼神老辣’的表演,金翅大鵬對雲鴻志的態度已經出現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再是那一副鄙夷的模樣,語氣也變得尊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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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拎著咕咕的脖頸,一路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一口鍋已經燒得滾燙,鍋旁邊是一桶清水,以及一方案板、一柄長劍。
身為劍修,須以萬事萬物皆為修劍,甚至要以長劍代替菜刀修出個劍修版‘庖丁解牛’出來。
以精細入微的劍法剔肉,方能以大巧若拙剔人。
雲凡的這套練法落在其他劍修眼中恐怕會被斥為大逆不道,哪個劍修不是惜劍如命,把劍當成夥伴一樣珍重,不尊重劍的人,哪能修出劍心來?
但心裡從未有過懷疑的安夏自然知道這練劍之法雖大逆不道,卻奧妙無窮,大巧若拙又正好暗中契合‘風之劍’,可說是最適合安夏的練法了,唯獨可惜的是,這練法沒法常用。
她拎起咕咕的身軀,將其“啪”的一聲拍在案板上,又握起長劍,目光在咕咕的腹部遊移,盤算一會從哪個角度開膛破肚。
但比劃了片刻,安夏卻始終未能讓心靜下來。
心不靜,練劍的效率會變低,這適合‘庖丁解牛’練法的練習機會本就不多,草草將就,未免太浪費。
她便索性又放下了長劍,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前方,白玉般的臉頰微紅,不知想到了些什麼。
這出劍前的凝神,須心無旁騖,雖不至於需要物我兩忘的地步,但至少要足夠專心,才能讓心靜下來。
所以她並沒有發現,案板上毛被拔了個乾淨的咕咕眼皮輕輕抖了一下。
一片淡淡的紅色霧氣緩緩在咕咕身周浮現,這些淡紅色的霧氣似乎被死死地限制、侷限在方寸之間,
沒有劇烈的湧動,只是緩緩的流逝著,彷彿在咕咕身上鋪了一層淡紅色的流蘇。
隨後,案板上的咕咕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