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偷襲的人可能會死,
“難道我們就不做了麼?
“如果我們放棄,我就拿不到烈陽戰部副統領的權力,
“到時孤軍深入的烈陽戰部就會被反應過來的妖族反圍剿,沒有我的指揮,就憑凉晨那傢伙,我們遲早都會死!
“而且,只要妖族運輸隊的大本營出了事,偷襲我們營地的那三個妖族強者必心急如焚,
“絕不會再顧得上偷襲我們營地這種小事,
“到時看守營地的人,不就活下來了麼?”
“如此,確實……”
年老沉吟片刻,有些遲疑地問道:
“如果張建猛沒能守住營地……”
“開什麼玩笑,駐守營地的只能是我,張建猛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兄弟冒這種險?”
唐文廣咧嘴一笑:
“只要是我駐守營地,就不可能守不住。”
營帳外
張建猛靜靜地立在帳門前。
他是來請示唐文廣下一步該如何做的。
唐文廣和年老的對話,清晰入耳,被他完完全全地從頭聽到了尾。
當唐文廣說,要留一隊戰部駐守營地,獨自面對一名元嬰、兩名金丹時,他已經有種預感,這個任務必定會落在他頭上。
他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接下這個兇險無比的任務。
但,當他聽到唐文廣輕描淡寫地說出那句,
“張建猛是我的兄弟,我怎麼會讓自己的兄弟冒這種險?”
他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錯看了唐文廣這個人。
這是真正能做兄弟的人。
不是什麼沒卵子的軟蛋,不是什麼沒脾氣的窩囊廢,
而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一個敢寧可去死,也要讓自己兄弟平安的真男人。
他顫抖著唇,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
他準備回到自己的帳篷裡,把貼著唐文廣名字的小人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