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白開心的樣子,青花詞更是心中一痛:
“白開心是我的兒子,他的少族長之位也是由我指定,
“他的失策已經得到了懲罰,
“他現在已經不是少族長,待遇也已經被完全剝奪,
“若是對他犯的錯還有所不滿,就和我談。”
族長冷哼一聲,望著大長老:
“或者,是你對我有所不滿?”
“……族長這是說的什麼話。”
大長老眯了眯眼睛,對白傑呵斥道:
“都讓你穩重一點,
“你這個樣子,往後如何接我的班?
“出去領罰。”
“是。”
白傑點頭,毫不拖泥帶水地走出了屋子。
屋中又展開了激烈的爭論,
但由於二者的理由都顯得相對貧瘠,
始終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
白開心就站在族長一脈的最後方,
不單只是大長老一脈的族人對他天然的排擠,
就連族長一脈,他的親兄弟似乎也因為他有可能重新接任少族長之位的緣故,對他多有堤防,
所以每當他試圖鼓起勇氣開口,
就有人不耐煩地將他的話打斷,
自始至終,他都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一幕落在青花詞眼中,不由得對白開心越發地心疼。
這場爭論持續到了夜幕降臨,始終未能爭論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各自散去,僅留下幾名狼衛兵把守此處。
這間小屋逐漸又變得冷清起來,
漆黑的夜色,在微弱的月光下,
數十名運輸隊成員靜靜躺在床上的身影,
就彷彿一具具排列整齊的屍體,
散發著無比詭異的氣氛。
青花詞輕輕嘆了一口氣,
感到有些疲憊。
不論是心理,或是身體,
都有一種難言的疲憊。
她強撐著不讓眼睛閉上,
她有一種感覺,只要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正當她在與疲憊奮力交戰時,
她已經有些渾濁的視線中,突然看到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個令她有些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