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裡都是絕望。
“我一直在悄悄打聽她的訊息,
“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她過得好不好,
“卻自始至終都不敢靠近她一步。”
……
“她……她卻像天上的明月,高不可攀,
“我怕她討厭我……”
……
“我修為一般,但至少在關鍵時刻,可以為她擋一劍,
“能為她而死,我也知足了。”
屋中的對話還在繼續,彷彿一根根極細小的鋼針,將安夏幼小的心靈扎得千瘡百孔。
酸楚、痛苦,紛至沓來。
這一剎那,安夏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著回憶的畫面,
那一件件、一幕幕的情景。
那孤島中瀰漫的黑霧,
那失神絕望的雙眼,
那一句接一句的呢喃。
“做不到的……
“不論怎樣都沒有用,
“那所有的努力,
“所有的執著,
“還有什麼意義?”
彷彿一道蒼白的閃電,
照亮了夜空,
人生八苦,求不得。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師傅的心魔。
心神恍惚間,
安夏忘了離去。
她靜靜的站在門前,
直到白開心將門開啟。
她連一眼也沒有看向白開心,只是望著屋內的師傅臉上猶未散去的悲傷神色,
突然覺得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