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說完,卻被莊龍瞪了一眼:
“若他真的懂得修行是什麼,會連凝氣都做不到?”
“他只是天賦……”
雲鴻志話說了一半,愣了一會,猶豫著,終究還是把話憋回了腹中。
此刻,場上的二人也已見過禮,
各自拉開距離,
持劍相對。
在主持比劍的執事揮手,
還未退出比劍臺的剎那,
韋承悅就竟已當先出手,
劍氣覆於劍身上,
凝而不發,
長劍自東向西、自南向北,
劍路帶著劍氣劃出一道道劍影,
看似凌亂,卻又似乎蘊含著一種玄妙的規律,
這種規律並不複雜,
甚至有些簡單粗暴,
簡單得好似街頭鬥毆時混混手持木棍亂揮,
模樣顯得滑稽可笑。
坐在觀眾臺上的公孫玉明暗暗搖頭,看著韋承悅亂七八糟的劍路嘆了口氣,
顯然有些失望:
“雨之劍的劍路一向走的是以快取勝,
“出劍越快,劍路越容易重複,
“所以再複雜、再繁多的劍路,
“都會有被看破的時候,
“故此雨之劍一向追求最簡單的劍路,
“將速度的優勢發揮到極致,
“幾乎不追求劍路的繁複和變化,
“但不追求不代表徹底不用,
“韋承悅的這一路《暴雨梨花劍》未免也用得太過匠氣,
“看來這個韋承悅試不出安夏如今的水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