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被關進籠子裡,會努力地想要逃脫,迴歸大自然。
它以為掙脫了牢籠,就能自由,實際上只不過是進入了一個大一點的牢籠罷了。
而打破這個更大的牢籠,進入外太空,宇宙還是個牢籠。
打破宇宙.....總之還會有更大的。
要想真真正正的打破禁錮的桎梏,唯有打破生之桎梏,方能自由。
大抵就是:只要心中沒有桎梏,哪裡都是自由。
話雖如此,但生之桎梏是最難打破的。
......
...
時至中午,鄧思明找到了一棟好一些的居民樓,在裡面找了個房間住了進去。
現在的他除了骨棒跟冷語的骸骨之外,什麼都沒有。
要想繼續趕往北海市,還得收集一下物資,整理一下著裝,收拾一下心情,才能繼續出發。
他先是找來一張床單,將冷語的骸骨小心翼翼的包好,緊跟著開始在這棟居民樓四處收集物資。
居民樓東西齊全,有雙肩揹包,衣物,食物。
不得不說這棟樓的居民在儲存食物的這方面做得極好,鄧思明竟找到了大米。
不過他沒有燒火做飯的心思,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黎鄉市這個傷心之地。
這時候應該響起一首《平凡之路》的那句歌詞:我曾經毀了我的一切,只想永遠的離開。
歌沒有響起,但卻是泛起一陣濃郁的血腥味,像是這棟居民樓驟然變成了屠宰場一樣,且正在宰殺著大量的牛羊。
“怎麼回事?”
鄧思明停止搜尋物資,緊握著手中的骨棒,遁著血腥味一路尋找血腥味發生源。
不大一會兒他來到一間房前,這間屋子就是他放冷語骸骨的地方,也是他目前的基地。
他先前就很擔心冷語的骨頭會吸引其他喪屍來進食,畢竟初青喪屍的骨頭對於其他低階的喪屍來說無異於神丹妙藥。
所以才會用床單包裹,而現在裡面如此濃郁的血腥味。
鄧思明頓感一慌,急忙開啟房門一瞧,裡面的場景令他說不出話來。
房間地面鋪著一層鮮血,像是一個小水塘。
床上不斷地有鮮血溢位,而這些鮮血的源頭卻是床上那一坨用床單包裹的骸骨。
一看就知道出了問題,鄧思明來不及多想,連忙踏著鮮血跑過去把床單揭開。
骸骨得以重見天日,鄧思明赫然的發現,骸骨正往外嘩啦啦的冒著血。
就像是裡面有個開著的水龍頭,只不過放出來的不是水而是血,新鮮的血。
鄧思明連忙扒開骨頭,赫然的發現,裡面竟然還有個跳動的心臟。
他發現冷語骸骨的時候,冷語的姿勢就是縮捲成團,雙手雙腳都護住心臟。
他當時沒有多想,畢竟導da
之下無人生還,所以整個的就帶來了,也沒有拆開成團的骸骨。
而如今在骸骨中還有一顆跳動的心臟被保護著,依據常理而言,喪屍只要心臟不死,就能恢復如初。
“冷哥......”,鄧思明差點哭出了聲,他開心的想哭。
他以為冷語必死無疑,而現在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冷語還活著。
鄧思明緊握著骨棒,就這麼靜靜地佇立在床前,看著心臟。
他不能離開半步,因為目前冷語就一個心臟。心臟是沒有任何戰力的,哪怕一個普通喪屍前來就能將其吃掉,所以他寸步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