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望山跑死馬,有句話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雖然說鄧思明眾人距離冷語所在地不過五百米,但要知道這五百米的路上有多少敵人。
中藍數千,初藍一眼望去一大片,其他低階喪屍更是多如牛毛。
他們四人驟然出現,無異於四頭小奶羊進入狼群。
頓時喝湯的初藍喪屍對他們群而攻之,沒吃到肉的高藍也加入了其中。
四人且戰且前進,前進的速度可謂低得可憐,甚至有時候不得不倒退好幾步。
“不行啊,等我們衝過去,老冷早就死了。”
“再者說,我們不一定能衝得過去。”
錢海提議,先退走,再做打算。
本來眾人奮戰是能夠衝過去帶走冷語的,但速度太慢,過去冷語早涼了。
所以錢海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贊同,唯有鄧思明忽然停住,望向太祖雕像。
他擰著眉,似乎心頭所感,但又不確定,所以將目光投向了那邊。
“怎...怎麼了?”
娟娟注意力一直在鄧思明身上,剛剛還替了他擋了某個初藍的一擊,現在看到鄧思明這幅模樣,不由得問了句。
“我感覺那邊有股噁心至極的東西。”
“噁心?”“至極?”,三人一臉懵逼,他們可並未感到。
他們並未像鄧思明那麼純粹,自然感受不到特別的力量,鄧思明之所以感到這股力量,並且感覺噁心至極,因為這股力量跟他是對立面。
假如把他比作光明,那麼這股力量便是黑暗。
“是誰發出來的?”,錢海不由得問道。
鄧思明搖搖頭,喪屍太多,他看不到並未確定。
“應該不是冷哥。”,鄧思明自然是無比信任冷語的,哪怕這個人就是冷語。
“這股力量太邪惡,我擔心冷哥有危險。”
思明驟然爆發,顧前不顧後,也不顧左右。三人見狀大急,連忙幫襯著他。
四人形成了一個圈,在鄧思明的帶領下不斷地向前推進。
推著推著,忽然正在圍攻他們的喪屍騷動起來,紛紛放棄他們,往後退去。
彷彿前方有一個極其恐怖的東西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命,威脅程度到所有人一起上都無法反抗,那已經不是正常人了,而是惡魔。
所以紛紛逃離,且是奪路狂奔,所有喪屍都是什麼都不顧,只想跑。
“我的媽啊,這麼恐怖嗎?”,老錢震驚了。
恐怖得在場數千中藍喪屍,數萬初藍喪屍,不計其數的其他低階喪屍紛紛逃離。
數量如此多的喪屍退走,好似潮水湧退,譁.....瞬間廣場空了下來。
一空下來,視野便無比的開闊,眾人也看清了剩下廣場還留下來的人。
那人正是冷語,此時他正站在巨螯喪屍屍體前,嘴巴還吧唧吧唧了一下。
他全身是血,好似剛剛從血池裡爬出來般,四周的確是個血池,到處都是血,整個黎鄉市人民廣場彷彿都浸在鮮血池裡般,沒有絲毫血雨摻雜。
他的雙目通紅,紅得好似得了紅眼病一般。左手血痕佈滿,沒有絲毫餘地,好似由血組成的一般。
冷語腳下,巨螯喪屍體內空蕩蕩的,裡面沒有一絲血肉,全被吃光了。
他正將目光投向旁邊的一具高藍喪屍屍體,隨即快速的衝了過去,開始啃食。
他牙口極好,無論對方的盔甲如何堅固,都能咬得動。
四人看著震驚了,“他這是怎麼了?”
“快走!”,錢海不由分說的喊道:“冷語喪屍性質徹底爆發了,眼裡只有血肉,跟機器沒兩樣,再不走就成他盤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