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可以在這裡,為何我就不能?”
溫玄太過於驚異,以至於有些結巴:“可.......我們倆是公幹啊。你這是......”
容筵旁若無人地走進屋子,挑了個可以看到小姑娘的位置,一派從容地坐了下來,這才回複道:“我也是公幹。”
溫玄一臉鄙夷,“我才不信,我看你就是知道了我和司壑要來凡元世,自己耐不住寂寞了才偷偷跟來的。”
容筵毫不理會溫玄的擠兌,只抬著溫潤的眸子定定看著面前無處可躲的小姑娘。
雲初柔實在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們這一個個的都跑來人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容筵微微側頭,用餘光瞥了皺眉不語的雲初柔一眼。看來她一切都好,還不錯。
“我的事情不算太重要。還是先讓司壑他們說吧。”
雲初柔將目光挪到了司壑與溫玄臉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司壑凝眉望著那個自打容筵出現就十分緊張的小姑娘,遲疑道:“這裡......說話方便嗎?”
“沒關係”,容筵依舊盯著小姑娘,理了理衣袍:“她不算外人。”
四人互相交換著疑惑的目光,這人又是鬧哪齣兒?但誰也不好問,雖然容筵出現在這裡有點奇怪,但他們還是相信容筵的判斷力,既然他說了沒問題,那一定是沒問題的。
司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前因後果。
“最近,冥界發現許多凡元界的人意外橫死。這些人原本在命簿上的命數絕非如此。為了應對這一一類因為突發選擇變故導致的死亡,冥界有專門的隊伍處理。但......這些冥界的精英在下界之後卻無法在屍身上抽取魂靈珠。而且,大量的非正常死亡都堆積在凡元界內,我娘便覺得出了問題。所以我來查一查。”
“就因為這個?”派司壑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更何況還有溫玄一起。
“嗨,可沒這麼簡單。那些神界的一聽,就覺得冥界這事兒太過專斷。一定是冥界在搞鬼。司壑的娘也不是好相與的,聽神界如此汙衊,便反過來指責是䴉鳥一族在負責人族出生一事上搞了鬼。這事兒鬧得真是不亦樂乎。仙界為了平息事端,便讓我們倆來了。”
“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雲初柔苦笑著點點頭。她原本以為三界紛爭,她在崇淵界已經看得夠多了。沒想到她四年間看到的只是滄海一粟罷了。真正的三界紛爭,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
司壑與溫玄一向交好,一個是冥界少主,一個又屬於䴉鳥一族。雖然他們還未正式從崇淵界結業,也只是普通靈族。但交給他們二人解決,的確是更合適一些。
“當然啦,我們倆欣然同意的原因呢,自然也是聽到了是要來凡元界。”溫玄像是個討糖的小孩子一般,眼巴巴地望著雲初柔和雲易,“若不是因為想跟你們倆‘再續前緣’,我們倆才懶得接這賣力不討好的鬼差事呢。”
“好好好,”雲初柔連連點頭,“謝謝二位厚愛,初柔無以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