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德薛禪和鐵木真說明真正的意圖後,他才轉怒為喜,立即帶著幾個人,趕著一千多隻羊出發了。
忽魯穿著威風凜凜的盔甲,帶著兩百個士兵,先沒有找克烈部,而是在草原上尋找乞顏部的人馬,看到走散的人馬後,便告訴這些人,鐵木真可汗在班朱尼河等,並讓他們相互轉告。
這個時候,鐵木真身邊的十多個那可兒,也在草原上分頭行動,通知那些離散的人馬,迅速在班朱尼河集合。
這天下午,忽魯終於找到了克烈部的主力,王汗和桑昆趕緊上前打招呼,忽魯趁機說明了來意:“我是金國邊防軍的千夫長阿里不,受完顏將軍的重託,來草原上的目的,是專門調停克烈部和乞顏部之間矛盾的!”
“哦,原來如此,有勞將軍費心了,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克烈部,在與乞顏部打仗?”王汗畢竟老練,想試探對方的虛實。
忽魯的臉色,變得有些冷峻:“乞顏部的鐵木真,已經到完顏將軍那裡控告你了,說你們兩人都受過大金國冊封,兩個部落就是我們金國的附屬,你竟然聽從札木合的挑唆,無緣無故地帶著大軍,去攻打鐵木真的乞顏部,他請求完顏將軍主持公道。”
說著說著,忽魯的語氣凌厲起來,“王汗,你要知道,鐵木真只被封為‘節度使’,你是‘王’,但這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意地以大欺小。”
旁邊的桑昆,立即開始反駁:“塔塔兒部也是金國的附屬,當鐵木真攻打塔塔兒部時,你們怎麼不出面調停啊。”
“桑昆,不得無禮!”王汗趕緊喝止。
忽魯連正眼都不瞧桑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臉上,是乞顏部的哲別將軍射傷的吧!想過沒有,哲別是草原上有名的神射手,那天本可以射死你,但鐵木真在旁邊求情,說自己是王汗的義子,與你自然是兄弟關係,哲別聽了後,才沒有下毒手。不然的話,你今天還能像瘋狗一樣,在這裡亂叫嗎!”
桑昆羞紅了臉,不好再說什麼,忽魯則繼續回到正題:“不要忘了,當年塔塔兒部,總是搶劫我們的獵人,才受到攻擊的,你們克烈部和乞顏部都參加了,而且也搶到了不少鐵蹄馬和財物,是不是這樣?這就像獵犬,如果不聽主人的話,還整天偷主人的獵物吃,當然會捱打的,一旦嚴重的話,還會殺來吃肉的。”
王汗點了點頭,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便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說得是。不過,我認為,如果消滅了乞顏部,克烈部可以更好地為大金國管理草原,豈不是更好?”
忽魯笑了笑,然後靠近王汗,小聲地說:“這可是我們皇帝的主意,換作是你的話,是覺得草原一統的好管呢,還是多雄並存的好管?”
此言一出,王汗頓然明白了,大金國是永遠不希望草原統一的。
到這時,他再也不敢怠慢忽魯了,於是邀請說:“大金國的號令,克烈部當然要聽,我們馬上就紮營,然後通知鐵木真議和。將軍遠道而來,一路鞍馬勞頓,去軍營喝幾碗薄酒如何?”
見目的達到了,忽魯也放下心來了:“既然是調停,那就在你們旁邊紮營吧,雙方什麼時候達成了停戰協議,我就什麼時候走。”
接下來,他們開始擇地紮營,忽魯帶著兩百個士兵紮營後,便應邀來到了旁邊的王汗氈帳。
見克烈部的軍營裡,到處都是搶來的牛羊馬等家畜,忽魯的心裡,也更有數了。
不多時,王汗做東,桑昆作陪,三人喝起了馬奶酒,直到後半夜才散去。
次日下午,王汗又派人來請忽魯,忽魯到了後,王汗說道:“上午,我已派人去找鐵木真,找到以後,大家就可以開始議和了,將軍就請放心飲酒吧。”
忽魯也不拒絕,兩人又開始飲酒作樂,桑昆攻打乞顏部的計劃,就這樣破產了,心裡很不舒服,就藉故沒來,王汗也不管他。
王汗的使者,去找乞顏部和鐵木真時,碰到了趕著羊群,到處尋找王汗的哈撒兒,使者認出來了,便上前問道:“哈撒兒,金國派人來調停兩個部落的事情,我正在到處尋找鐵木真汗,他到底在哪裡啊?”
“不用去了,大哥派我來,就是為了商量議和的事情,為了表示對王汗的敬意,還讓我帶來了一千多隻羊呢。”
使者聽了,便高興地帶著哈撒兒,向克烈部的軍營而來,天黑時就到了。
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