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找錯人了。”
“將兩個孩子,押到前面來。”
蔑兒乞人將兩個人質,押到了孛兒貼面前。
“孛兒貼,請如實回答,如果再撒謊的話,就殺了兩個孩子。”
兩個蔑兒乞人,立即舉起了刀,架在兩個孩子的脖子上。
“孛兒貼,這可是你們乞顏部的孩子,作為鐵木真的妻子,不可能為了自己,從而讓兩個孩子失去性命吧!”
兩個孩子的性命,全在孛兒貼的口中了。
事已如此,她只好用顫抖的聲音說:“我是孛兒貼,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別殺兩個孩子!”
“孛兒貼,結婚才沒多久,就懷孕了!”
“是啊,我已懷孕了,你們搶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不如放過我吧。”
“想得倒美,也速該當年搶了訶額侖,如今我們搶了他兒子的女人,不要怪我們,要怪就怪也速該這個死鬼。”
“可是,我已懷孕了。”
“哈哈,鐵木真這條牤牛,其它方面不行,播種倒是一把好手。”
看著漂亮的孛兒貼,蔑兒乞人全都笑了。
“將這兩個女人,給我綁了帶走。”
就這樣,嫁給鐵木真近三個月的孛兒貼,便與速赤吉勒一起,被蔑兒乞人搶走了。
當鐵木真帶著人馬,眼看就要追上蔑兒乞人時,蔑兒乞人根本沒有進行反擊,丟下馬群就跑了。
大家開始趕著馬,向自己的營地走去。
答裡臺看到失而復得的馬群,非常高興。
鐵木真卻隱隱地感到一絲不安,始終覺得有些不對頭,當想起狼群常用的“聲東擊西”之計時,他趕緊留下了少部分人趕馬群,親自帶著大部人馬,趕回了營地。
回到自己一家的氈帳時,他聽到了一片哭聲。
訶額侖已經醒過來了,正在放聲痛哭,身邊圍著一群婦人和兒童,大家都想安慰她,卻又找不到說辭。
看到大兒子,訶額侖捶胸頓足地喊道:“鐵木真,都是阿爸和額吉害了你,孛兒貼被蔑兒乞人搶走了。”
鐵木真明白了,自己果然中了蔑兒乞人的計。
不過,他仍然不相信,妻子就這樣不見了,還立即滾鞍下馬,衝進了氈帳,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再也不見孛兒貼的身影。
鐵木真失魂落魄地走出氈帳,便癱軟在地上,腦袋裡一片空白,再也聽不清額吉等人在說什麼。
他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在氈帳裡躺了整整一天,什麼也不吃,一句話也不說,使訶額侖感覺更加難受。
短短的一些日子,孛兒貼就征服了這個鐵打得漢子,她白皙精緻的面容,知書達理的氣質,就像烙馬印的烙鐵一樣,永遠地烙在了鐵木真的心上,再也抹不去了。
幸福的回憶,像夏天營地上彌久不散而甜腥的奶香味,始終縈繞在他的心裡;而殘酷的現實,卻又像一記尖銳的布魯棒,敲得他痛苦不堪。
鐵木真的心,開始隱隱地灼痛,無論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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