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雲清寧真的帶了什麼念頭,等離開了魏國,雲雪瑤有辦法治得了她。
門在雲雪瑤的身後重重關上,雲清寧終於轉了回來,發了一會呆之後,打了個哈欠,到底陷入了夢鄉。
漏液時分,埋伏於魏都城外的眾人正翹首以盼,直到遠遠飛來兩騎。
“殿下!”
等候的副將上前抱拳,“時間緊迫,秦都再下旨意,末將請殿下指示!”
赫連城面色陰沉,手裡的韁繩緊了緊,卻沒有開口。
副將沒等到指示,心下納決,不免偷偷朝著冷煞瞥了一眼。
冷煞也是無奈,從一出城,赫連城便一臉的不快。再往前論,只怕在那間茶樓,離王殿下心頭已然窩起了火。
赫連城的馬忽地嘶鳴一聲,便見他拉住馬頭,調轉方向,朝著魏都城門望了過去。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那座恢宏的城門,早已沒入了暮靄之中。
“出發!”赫連城沒再遲疑,帶馬飛奔而去。
他心愛的女人如今還被人困在那座城池中,而自己卻要獨自離開。便是天生貴胄,便是無敵將軍,也有無奈之時。
而這一切,都是源於雲清寧的算計重重。
踏出魏都的那一刻,赫連城突然想通了。
就算他強行把雲雪瑤帶走,又能怎樣?
赫連城才不信,魏帝有膽子向秦國宣戰。
況且打仗這事,赫連城從來不懼。
所以女人的話不能信。尤其是雲清寧的話。
有些事不經琢磨,赫連城越來越肯定,雲清寧已經有了二心,所以才會一面對自己巧言令色,一面又跟魏國太子眉來眼去。
這女人長了張無辜的臉,可做的事情,從不無辜。
如此看來,還是自己太過心軟了。
冷煞的馬緊跟在赫連城的身後,也在琢磨著心事。
當日隨赫連城潛入魏都,冷煞真以為,離王是去會雲清寧,未料他要見的竟是越國長公主雲雪瑤。
本來雲清寧一人,已是教人頭大,再添一個雲雪瑤,冷煞只覺得大事不好。
赫連城為雲雪瑤打入越宮,雖打著解越國之圍的名義,卻是明擺著的貿然出兵,秦都那邊已經頗多微詞,若再因為雲雪瑤,又與魏國打起來,不知道還有多少暗箭要射向他。
男兒立世,當以家國天下為念,可赫連城為了一個女人來回折騰,若被人抓到把柄,折的是他一世英名。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無數人都在盼著,赫連城能成為下一任英主。
還有便是那位九公主雲清寧,也是個不省事的,冷煞沒想到,赫連城居然和她聯了手,竟是要裡應外合,將雲雪瑤從魏國人手裡搶回來。
雲清寧能信嗎,敢給赫連城下藥的主,這女人心眼太多,也太豁得出去了。
冷煞心裡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有一日,堂堂離王會死在女人手裡,不是雲雪瑤,便是那個雲清寧。
赫連城忽地放慢了速度,冷煞立時會意,帶馬上前。
“派人盯住雲清寧!”
赫連城命道:“埋伏的人絕不許離開,雲清寧發出訊號之時,給我記住一點,要將她與長公主一塊帶走,提防雲清寧自己跑了,也不能讓她留在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