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基並不意外,給對方倒了一杯酒之後,聳了聳肩:“當然不,奴隸這種東西,用來做些瑣事還可以,但如果作為我們在永夜議會的代理人,那恐怕還不夠格。”
“你打算怎麼做?”一旁的中年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隨意的問道。
“雖然指望她乖乖送上整個永夜議會不現實,但起碼有一點,她對權利的渴望是真的,至於是不是給我們做樣子看,那並不重要,以她的野心,一定會除掉永夜老狗和夜臻,這樣才能確保自己上位,我們需要擔心的是,她在上位之後會不會為了復仇直接與我們開戰,到時候即便是透過靈魂印記將其殺死也來不及了。”
一旁的中年人聞言點了點頭,似乎是領悟到了他的意思:“所以,我們要從其他骨幹成員身上下手?”
誰知洛元基卻是搖了搖頭:“不,除了永夜和夜臻以外,永夜議會還有夜家七兄弟坐鎮,他們同氣連枝,根本沒有分化的可能,平日裡又神出鬼沒,從來不會同時超過三個人在一起,只會無條件服從當代永夜鬥羅的命令,我的計劃是,在那老東西死後,將那東西投放過去,配合高手圍殺,一定能讓他們當場飲恨!”
“那東西?”中年人眼神微微一亮。
“是的,如果暗月在這個過程中並沒有背叛我們的想法,那我倒是真願意讓她加入我的後宮,如果有多餘想法的話...那也只能順手殺了。”洛元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臉上露出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好了, 我們也準備走吧。”
門外,暗月正使用秘法隱蔽了自身的氣勢和身形,此時聽了二人的談話,面色凝重無比。
她本是這極冰城中一個極不起眼的奴隸,在六歲開武魂那年,因為天賦不錯才被篩選出來,種下了靈魂印記,按照親衛的標準培養。
機緣巧合之下,她認識了永夜鬥羅,被對方收為義女,上一任總督將計就計,也就安排她在那裡潛伏,這一呆,便是二十多年。
永夜老爺子對她無微不至,可腦海中的靈魂印記始終就像一顆炸彈一樣伴隨著她,她也只能聽從洛元基的指令,因為她不想死,也不想繼續任人擺佈。
本來她以為,只要按計劃掌控永夜議會,那麼便有了底氣,讓洛元基不敢再拿死亡要挾她——只要她一死,永夜議會必定和總督府開戰。
誰知,洛元基根本就不在意這些,這讓她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聽著二人像要出來,她也不再猶豫,腳步輕點,迅速遠去。
然而,洛元基和那中年人根本就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走了。”中年人望著門口,說道。
“嗯,她要是不偷聽,我也沒必要說這些了。”
洛元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冷笑道:“畢竟,她就是‘那東西’啊。”
永夜鬥羅的死已成定局,那麼,他只要保證暗月能出現在接下來的洗牌會議上,至於她心裡是什麼想法,那已經不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