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赤焰駒將身上妖氣收斂回來,隨後拱手一禮道:“大哥今日納妾,做小弟的自然是不敢怠慢。今次略備薄禮還請大哥笑納。”
說完取出了個玉盒輕輕隔空遞了上去,隨後赤焰駒便自顧自的往左首下方那個預留著的位置緩緩走去。坐下後也不管其他的拿起桌上的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冰璃妖王接過那玉盒後輕輕開啟,不出一息後便又合上蓋子,臉上盡是糾結之色。
赤焰駒今日趕來一句話便把整場氣氛都打破了,冰璃妖王發出的請柬是通知各路通道前來參加他的新婚大殿。而赤焰駒卻說成是納妾之喜與其本意相差甚遠。
頓了頓冰璃妖王卻是苦口婆心的說道:“二弟今日前來莫非還有其他的用意。”
“不敢,大哥今日納妾,我自然要恭賀一番,”赤焰駒卻是絲毫不讓的回道,同時還將‘納妾’二字注入本身的靈壓波動震得一班在場的大妖們都面面懼色。
說起來冰璃妖王的原配乃是南疆擎玉妖王,只是不知何時二人鬧了彆扭,擎玉妖王獨自返回南疆去了。如此一邊就是四五百年,在此期間冰璃妖聖雖然屢次前往南疆卻都是鎩羽而歸。究其原因眾人也是不得而知,但兩百年前當冰璃妖聖遇見這位新夫人後便不再去南疆了。
至此夫妻失和變得有名無實,而冰璃妖聖也是樂得清閒與這位新夫人成日廝混最終同意將其收入房中還要給予名分。
這些事明眼人看在眼裡可又有幾人能夠像赤焰妖王這般將事情挑明瞭。
大殿之內被赤焰駒這麼一鬧頓時冰璃妖王有點掛不住面子了。那玉盒之中是一根三彩尾翎,不消多說正是擎玉妖王身上的。
而赤焰駒將此為賀禮送出其用意也是再明顯不過了,何況他口中說明今日是‘納妾之喜’如此還是承認擎玉的地位。
冰璃大聖聞言臉上卻是閃過一絲落寞之色,隨後沉聲道:“二弟今日是來恭喜我喜迎新夫人的自然是最好,若要是為擎玉說情那大可不必。”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信大哥是個喜新厭舊之人,何況當年你們經歷過那麼多艱辛才能走到一起,難道大哥一點舊情都不念麼,”赤焰駒絲毫不讓道。
這回輪到冰璃妖聖陷入沉默了,顯然赤焰妖王的一番話說中了他的心事。可現如今正是天瀾大陸上的頂階修士都齊聚於此,冰璃妖王也是被懟的頗有些下不來臺的意思。
此時一直保持沉默的新娘子卻是突然開口道:“叔叔既然遠道而來為何咄咄逼人呢,既然是夫君的選擇為何不遵從。須知長兄為父,叔叔如此可是犯了不敬了。”
“哼,我們兄弟兩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赤焰駒面色一沉道,同時身上的靈壓波動皺起掠過新娘身上頓時將那紅蓋頭吹起了。
霎然間整個大殿之中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裡了,今日赤焰妖王突然出手只怕會激的冰璃妖聖惱羞成怒。這十萬大山之中沉浸好久,今日可算是有點看頭了。
“咦,你的樣子竟然,”赤焰駒一句話說著這啞然截止,臉上卻是露出若有思索的神色。隨後轉而看想冰璃妖聖接著說道:“大哥你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心中到底掛念著的是誰難道還不清楚麼。”
正說著空中突然傳來道嬌呵聲道:“二弟你且不要再勸了,你看他是鬼迷了心竅。”
此言一出大殿內眾人面色再變,這來人分明已經是身在大殿之中,可卻是無人察覺,連得冰璃妖王都沒有發現異端。
倒是赤焰駒急忙站起身來朝著正門口拱手一禮道:“見過大嫂。”
“你怎麼來了?”冰璃妖王艱難的開口說道。
話聲剛落只見門口處有道虛影由虛化實現出了本尊,正是擎玉妖王,但眾人見罷都是面面懼色。此人穿著一身戎裝,略施粉黛看上去二八年華的樣子。關鍵是她的面容和主位旁那新娘子是一模一樣好似一個模子了面刻出來的。
與會之人都是人精自然是猜到點什麼了,只是場面上一時尷尬無比氣氛也是異常凝重起來。
只見擎玉緩緩走上前去至赤焰駒身旁後站定,隨即目光掠過上座的二人嘴裡冷哼了一聲。
一時間氣氛變得極其微妙起來,在場眾人都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引得三位妖王的不快。如今天瀾大陸上最強的三位妖王聚首一時之間將四周的妖族大修們都壓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正在此時於宴席角落處不知誰人道了句:“再上壺酒,牛肉要新鮮點烤的三分熟即可。”
鴉雀無聲的大殿之中被這句話打破,眾人被這聲音吸引後都紛紛轉過頭看向末席所在位置。只見有個青年修士正一手抓住酒壺往嘴裡猛灌,一手拿著牛腿在大塊朵穎起來。此人身上沒有絲毫靈壓波動看上去像個凡人無疑,可又有哪個凡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冰璃妖聖府中參宴的。
此時有冰璃妖王的手下急忙出言叫道:“是何人膽敢在此騷擾三位妖王的對話,難道不知這天瀾大陸上是以冰璃妖聖為尊麼。即便是人族離火宗的頂階修士易楠來次都有遵從一聲師兄,你這靈脩倒是好大的膽子。”
誰知那人卻是淡淡的道了聲:“我不認識什麼冰璃妖王,不過倒是認得冰璃狐,赤焰駒,還有擎天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