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碧落妖姬作為幽冥大帝獰狂在幽冥界內的代言人,這次大戰之中她也是挑頭人之一。可沒想到的是碧落妖姬到最後也是落到個兔死狗煮鳥盡弓藏的下場。要不是她早有準備只怕現在也就沒碧落妖姬這個人了。
但此時的碧落妖姬身上靈壓波動急劇波動之下現出了不穩的狀態,而且這次獰狂在操控著‘萬怨珠’收集生魂之下對幽冥界的修士也都無差別的攻擊。雖然這些殘存下來的幽冥界修士對於獰狂是敢怒不敢言,對於合體期修為的碧落妖姬也是不敢有任何造次的想法。可面前的碧落妖姬經過大劫之後修為直落至分神期便會被那些有心人盯上成為眼中的肉中刺了。
而碧落妖姬此時沒有直接遁走而是躲到了易天的結界禁制外其用意也是十分明顯。她心中此時最擔心還是被人清算,不單單是幽冥界的修士還有黃泉守衛的那些人。
即便是宛中流不出手,可他手下的徒子徒孫都是憋著股怨氣。如果碧落妖姬直接離去恐怕接下來便是要面對著無盡的追殺,倒不如暫且安置在此至少看在自己的威勢之下連得宛中流都不敢輕易出手更何況是那些分神期修士呢。
看穿了碧落妖姬的把戲易天也是面色微微一變,稍後便再次合上眼睛不再搭理這些俗事了。手中的‘火螭旗’緩緩祭起後用本命真火包裹之下直接收入泥丸宮內留以後用。
戰場之上再次恢復了平靜,陸陸續續有不少幽冥界修士先後離去,他們也是看懂了今日之事能夠保全性命便已經是萬幸了,自然也不會對奈落帝都的勢力有任何其他的非分之想了。
半日後有道遁光從黃泉守衛的臨時行轅之中飛起,至禁制結界前才緩緩穩住身形。遁光褪去露出真容正是黃泉守衛現在的主心骨合體期修士宛中流。只見他面色一肅朝著禁制內拱手施禮道:“黃泉守衛宛中流求見易前輩。”
“宛道友乃是我舊識,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套還請速速入內詳談吧,”話聲落下後那道禁制結界光暈處裂開了道三尺大小的口子,宛中流急急飛上前去從中鑽入禁制結界內。
少傾只見他緩緩飛至山巔之上,落下雲頭後一陣疾步走上前來對著盤坐在面前的易天就是稽首一禮道:“今次多謝易道友出手相助才能解我黃泉守衛於危難之中,此恩此情我代表黃泉守衛拜謝了。”
只是宛中流身體至半蹲狀態便無法在拜下去了,耳邊則是傳來易天的聲音道:“宛道友無需如此生分,還請上前來暢聊一番才是。”
聽罷宛中流才再次站起身來稽首過後走至易天面前的下首右側席地而坐。
未等自己開口只聽宛中流說道:“今次多虧易道友仗義出手,如今獰狂實力大損之下在閻邱宛剛三人的追蹤之下敗亡也是遲早的事了。”
“差不多吧,獰狂的修為落至合體初期又被我用秘術神通擊傷,在面對三位合體期修士聯手追殺之下斷無逃脫的可能了,”易天淡淡一笑回道。
不過聽到宛中流的話自己心中也是異常清楚,今日他多半也會是來探探自己的口風。畢竟獰狂一系的實力被打的抬不起頭,手下的碧落妖姬和幽冥童子都相序反叛只怕‘奈落帝都’內能夠留存的實力完全不是現在黃泉守衛的對手了。
對於現如今黃泉守衛來說打回舊都重新安頓在‘奈落帝都’無異於同整個幽冥界重新宣誓了主權。不過想歸想宛中流還是對於幽冥童子有所顧忌,單單說是修為上他還是不及所以想來問問易天的意思。如果得了自己的首肯那是再好不過了,即便是沒有得到肯定的回覆只要取得自己的一份符詔便可以再次將幽冥童子壓下了。
對於宛中流心中的想法易天也是能夠猜到幾分,不過自己也不想過多的摻和幽冥界內的勢力劃分。想罷話鋒一轉問道:“未知這次大戰過後黃泉守衛內損失如何,整體實力可有損傷?”
說到這宛中流則是面色一黯,無奈的苦笑道:“此次我黃泉守衛也只能算是個慘勝吧,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連得下一任皇室繼承人獰文景都身隕在大戰之中。”
眉頭微微一挑易天卻是好似早就預料到此事那般臉上絲毫沒有什麼詫異之色,記得當年在妖界之時自己便已經行了‘奇貨可居’之策,防的就是有朝一日出現此般情形。
隨後嘆了口氣好生安慰道:“宛道友無需為皇室延續擔心,當年兩位皇子之中還有一人此時正在妖界九仙山內靜修。宛道友可親自前往妖界一次將皇子接回繼承大寶便可。”
宛中流則是面色一正再次拜謝道:“當年也是多虧易道友出此奇謀才能夠讓我幽冥皇室一脈得以儲存下來。今日得道友提點我稍後便會動身前往妖界將獰文昌接回來。”
“如此甚好,”易天點點頭附和道。
“只是不知待到獰文昌迴歸幽冥界后皇室成員能否另覓他處安置,”宛中流硬著頭皮開口道:“如今下方的皇朝已經被那‘萬怨珠’所汙,即便是時候能夠清除乾淨但此皇城對於新皇繼位卻不是十分適合了。”
講這些話都道出後宛中流才算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的意思都已經表達的非常清楚了。
易天想罷目光在宛中流身上掠過只見對方一臉期盼之色卻又不敢有任何逾越。隨即臉上淡淡一笑回道:“幽冥皇朝皇城本就是在‘奈落帝都’,只是在帝都下面地底深處被獰狂營建成他的血池之地,如果宛道友想要迎接新皇返回舊都那還是要依我一件事才行。”
宛中流聽罷渾身一個激靈急忙回道:“莫說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也無妨。”畢竟有了自己的承諾幽冥童子也不敢有所違背,那黃泉守衛迎新皇回都城便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