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屋子後,趙虞枕著雙手躺在床榻的邊沿,思索著母親周氏所說的難民問題。
自前幾日來到這個家後,他所見到的都是這座魯陽鄉侯府內的情況,卻從來不曾想過,原來在這座府邸外,世道並不是那麼太平。
不知過了多久,趙虞輕聲問道:“靜女,我娘所說的難民,鬧得很嚴重麼?”
在旁,靜女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把凳子上,由於周氏已經允許趙虞可以歇幾日再去公羊先生那屋,因而她倒也不再催促或勸說。
直到聽到趙虞的詢問,靜女這才搖搖頭解釋道:“少主,奴也有許久不曾出府了,不清楚府外的情況。……要不奴找在府門值守的人問問此事?”
聽到這話,趙虞臉上露出幾許驚詫:“你是說,府門外就有難民?”
“有一些的。”靜女點點頭說道:“前些日子,在夫人還未派奴前來伺候之前,奴碰巧聽到府內的大管事向夫人稟告,說有些難民聚在咱鄉侯府外,祈求咱鄉侯府施捨一些吃食……”
“哦。”
趙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旋即翻身下了床榻:“走,去前門看看。”
“這……少主,等等奴……”
片刻之後,趙虞便帶著靜女來到了前院。
期間,有碰到府內的僕從與護衛,這些人好奇地看著府上的二公子快步向正門而去,但倒也沒有上前搭話。
徑直來到府邸的正門,趙虞此時便看到正門緊閉,從旁有四名腰跨利劍、身穿皮甲的衛士在那邊閒聊著什麼。
『這麼嚴重麼?連府門都關上了?』
趙虞驚訝地想到,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一般大戶人家是不會在白天緊閉正門的——這大概是有什麼說法。
注意到趙虞與靜女向自己走來,那四名原本正在閒聊的衛士立刻停止了說話,紛紛面帶困惑地向趙虞二人看來。
其中有一名目測三四十歲的護衛朝趙虞走近幾步,旋即拱手抱拳,率先行禮:“二公子。”
繼此人之後,其餘三名護衛亦紛紛抱拳行禮:“二公子。”
趙虞也很意外於這些護衛都認得自己,不過這就好辦了,他朝著那四名衛士點了點頭,亦學著他們抱拳行禮作為回應。
“幾位辛苦了。”
“……”那四名衛士見此,明顯感覺有些驚奇。
此時,那名目測三四十歲的護衛困惑問道:“二公子,您這是……二公子來這邊有什麼事麼?”
趙虞並沒有立刻道明來意,而是拱手問道:“這位大叔怎麼稱呼?”
聽到趙虞這話,那名三四十歲的護衛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露出幾許惶恐之色,連忙拱手說道:“在下可當不起二公子這般稱呼,在下張應,二公子叫在下張應即可。”
旋即,在鄧應的示意下,其餘三名衛士亦紛紛向趙虞抱拳,自報姓名。
牛繼、鄭羅、石覺,這便是其餘三名衛士的姓名。
互通姓名之後,氣氛融洽許多,此時趙虞指了指緊閉的正門,問張應道:“張大叔,我想知道,為何白晝裡將正門緊閉?”
“二公子叫在下張應即可。”
說著,張應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正門,旋即對趙虞解釋道:“回稟二公子,這是張衛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