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份可愛,又能保持多久呢?
趙虞忽然想到了靜女。
話說回來,他與靜女剛發生關係的頭一、兩個月,靜女的表現就跟眼下的李小姐似的,動不動就面頰通紅,讓趙虞不禁暗生邪念。
而現如今,他二人早已是老夫老妻了,靜女非但不會在他面前害羞,甚至有幾次主動拉上了馨兒——他懷疑她是故意捉弄馨兒,想看後者面紅耳赤的模樣。
“夫、夫君?”
可能是因為還不是很瞭解新婚丈夫,李小姐問地弱聲弱氣。
“啊,抱歉,有些走神了。”
回過神來的趙虞道了歉意,笑著說道:“嫣兒方才說什麼?”
“我……奴家說,奴家伺候夫君更衣……”
“哦哦,好啊,那就拜託嫣兒了。”趙虞笑著回應道。
已經歷過三次婚事的他,早已明白了某些事。
比如說讓妻子幫助他更衣,雖然他也知道榻上的女人昨晚受到了小創,從情理來說應當好好歇息,但考慮到認知,這個微笑著拜託對方,要比讓她好好歇養更能讓對方安心。
畢竟,妻子為丈夫更衣這是世俗約定俗成的規矩,或者說,這是作為妻子的權利,‘剝奪’了這方面的權利,反而會讓女人感到不安。
不如順勢答應下來,在更衣期間誇張對方几句,這樣更能博得女人的歡心。
這不,在聽到趙虞的回答後,李小姐果然就跟高興,給人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當然,她的動作還很生疏,與趙虞也不甚熟絡,若偶然間手指不慎碰觸到了趙虞的肌膚,她還會下意識地縮回手,但這些並不妨礙趙虞看到她的努力,用‘得此賢妻、夫復何求’這樣的話來恭維她。
雖然俗套,但是管用。
大概半柱香工夫,趙虞便在李小姐的幫助穿好了衣物。
倘若是換做彼此已十分熟悉的靜女或馨兒,趙虞這個時候就會俯身吻她一下,哄她再睡片刻,然後去做自己的事。
但考慮到眼前的李小姐昨晚才委身於他,他思忖了一下,決定再留片刻,與她說說話。
“蓋上,彆著涼了。”
他拉過被子替她蓋上,旋即微笑著問道:“前日晚上,委屈你了……”
“夫君說的哪裡話。”
或許是剛剛的更衣之事,讓李小姐逐漸適應了三夫人的身份,在趙虞面前也愈發冷靜了:“老大人於夫君有大恩,當時夫君理當多陪陪老大人……”
『大恩……麼?』
趙虞微微輕笑了一下。
他敬重陳太師,可不是因為陳太師提攜了他,或者說將他收為了義子,而是因為陳太師本人有著特別的魅力,是一位讓人敬重的長輩。
他與陳門五虎的關係,其實也是這方面。
說白了,陳太師與陳門五虎以誠心對待他,是故他報之以誠心,僅此而已。
至於提攜不提攜什麼的,他趙虞心中亦有傲氣,豈願做阿諛奉承之輩?
當然,這些沒必要刻意解釋。
他握著李小姐的手笑著說道:“就這兩日,等府裡剩下的那些賓客散了,我帶你回門探望……”他稍一停頓,但很快就又接上了下文:“探望父親與母親,順便還能趁著元遜兄回邯鄲之前,好好再聚一聚。”
雖然李小姐亦聰慧過人,但此刻也沒有對趙虞那次停頓的感覺有何奇怪,相反,她覺得丈夫為她考慮地十分周到,這讓她有種濃濃的喜悅。